白疏桐低头,手里捏紧邵远光退还给她的申请书,叹了口气。
她当时只听闻过邵远光的名号,却从未见过庐山真脸孔,是以一心以为学术上有如此成就的人,多数是个年近五十的中年人,如何也不会和坐在清吧里喝酒的年青男人挂中计。
白疏桐排闼进屋的时候看到了邵远光。
余玥识相地把文件递畴昔,邵远光大笔一挥,在文件开端签下了本身的名字,那笔锋,大有入木三分、力透纸背的风采。
余玥说到最后,语气里不免流暴露了一些对白疏桐的恋慕。白疏桐听了不感觉欢畅,反而有些严峻。这么多人,个个都是博士毕业、王谢出身,排着队想给他当研讨助理,如何他二话不说就选了本身?就算本身的硕士导师是院长,恐怕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莫非真的和之前的事情有干系?
他的手算得上标致,手指苗条,骨节凸起清楚,指尖有规律地在书桌上悄悄叩着。他左手举着电话,时不时“嗯”地应和一声,但更多时候只是淡淡听着,不如何说话。
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但是……”白疏桐声音低低的,勉强能让人闻声,“我根本不太好,脑筋也不好使,偶然候反应也不快,怕给您拖后腿。”
不久,电脑的开机声声响起,余玥见白疏桐站着不动,便拽了一下她的衣袖。白疏桐这才反应过来,拿过桌上的申请书,跟着余玥出门了。
邵远光闻言昂首看了她一眼,继而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他坐在窗边,午后的阳光晖映在他的身上,勾画出他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但是暖阳之下,他的模样未显得暖和,反倒是透着股禁止和哑忍的感受。
他听了这话,并不该承,只是一脸冷酷地看着白疏桐,仿佛已对这些夸大的言语有了免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