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邵远光的行动,白疏桐有些欣喜又有些惊奇,小声问他:“邵教员,你不走吗?”
邵远光看了眼隔壁床上的大妈,凝默了一下,转而轻声拉上了布帘,将两人与内部隔断开来。他把椅子靠得她近了些,坐在她身边,低声问她:“想聊甚么?”
她的神采惨白可骇,额头渗了些汗珠。邵远光手撑在她的枕边,低头看她,问她:“如何了?做恶梦了?”
白疏桐不是不想歇息,只是怕太快睡着,邵远光便会很快离她而去。他走了,她就是孤零零一人躺在病床上,想想不免悲戚。白疏桐抿了抿嘴,但转念想到邵远光亮日的早课,还是不舍地看了眼他,这才缓缓闭上眼睛。
听到他说不走,白疏桐内心欢畅,但想到他说只陪她一会儿,内心又掩不住有些失落。也是,明天就是周一,邵远光上午有课,天然不能在她这里担搁好久。
邵远光愣了一下,回想起方才他和陶旻在楼道里的对话,神经不由严峻起来。他谨慎诘问道:“你都闻声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