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五气味粗重,大手青筋毕露的捏着座椅扶手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把心头的怒意压了下去。
“……部属所说,均有人证物证,望堂主明察秋毫,替部属主持公道!”
张楚安静的作揖施礼,“谢堂主还部属一个公道!”
刘五拍案而起,暴怒的大喝道:“张楚,你好大的胆量!”
或许在这些帮众看来,不管过程如何,既然终究成果是张楚弄死了程大牛,还拿到了程大牛的地盘和人手,那就是大丧事!
张楚没急着论述事情颠末,而是转头朝堂外大喊道:“抬出去!”
……
“楚爷,我们挺你!”
他本日前来,本就只是为了给此事一个告终罢了……主持公道?程大牛都已经死了,还能如何主持公道?难不成把程大牛的尸身挂起来鞭尸?
“好了!”
他们已经认识到了,张楚兼并程大牛的地盘和人手以后,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已经是黑虎堂气力最强的大佬!
“此事,到此为止,不成再祸及程大牛的父母妻儿!”
雾气飘零似流水,一群人缓徐行出。
张楚面色如常,“程大牛!”
毕竟,一个在帮中没有根底,必须紧跟着他的脚步为他出运营策的白纸扇,更合适他的好处。
但他是真没想到,事情会搞成这个模样!
现在,就算贰内心另有几分减弱张楚的谨慎思,也没法儿使了。
叫声顿时轰动全部黑虎堂。
凌晨起了大雾,十米内不成见人。
张楚仿佛未看到他脸上的怒意,木然的一揖到底:“请堂主为部属做主!”
“啪!”
他望了堂外一眼,就见大量闻迅而来的帮众,挤成一团朝堂内张望,便知明天的事若不能措置安妥,定会严峻影响到本身的威望!
茶碗在张楚面前的空中摔得粉碎,温热的茶汤,溅了张楚一身。
张楚走出正堂,堂外的帮众们纷繁上前拱手道贺。
“伏杀同门,程大牛该死!”
当然,他也的确没甚么好坦白的。
“对,该死!”
现在他就端起茶碗,低头吹着茶汤上漂泊的茶沫子,淡声道:“说说吧,你们三个如何搞成这副模样?”
浮雕着黑虎下山图的铁木大门开了,一名值守的黑虎堂帮众打着呵欠走出来,站到台阶上长长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的笑道:“又是一夜承平啊!”
“楚爷今后如果发大财了,可别忘了自家兄弟!”
张楚和程大牛之间的过节,他晓得。
“吱呀。”
不过他好歹是一堂之主,喜怒不形于色是根基功。
“楚爷,你做得没错!”
刘五在心底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坐回太师椅上,淡淡的说道:“说说吧,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他是一堂之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堂中很少有甚么事,能瞒过他的耳目。
如果挨刀能换来地盘和小弟,只怕这堂口里的人,大部分都情愿。
当然,任谁睡得舒舒畅服的,俄然被一阵喊声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拉起来,表情都不会太斑斓!
独一特别的,也就是他捅杀程大牛这一点。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张楚昔日里当善财孺子,广结善缘的好处了。
你打我一拳,我必还你一刀,才是帮派中人的行动标准!
他更没想到,张楚竟然会大张旗鼓的抬着程大牛的尸身来找他评理。
刘五起家,制止了堂外帮众们的声讨,而后目视张楚,严肃的大喝道:“程大牛,伏杀同门,遵循帮规,该死于万刃之下,既张楚已将其斩杀,便权当保护帮规、清理流派。”
张楚直起家来,用平铺直叙的的语气,将事情的委曲当众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
为首的三人,浑身充满了暗红色的血痂,狰狞如方才从十八层天国里爬出来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