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不说,就说凭咱楚爷现在的气力,用得着怕谁?”
“你们真当干仗,不死人么?”
他这边不带喘气儿的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迟早!”
“对,自罚三碗!”
“他们三小我,俺一小我,如何打得过他们!”
风雪交集。
“当初那毒蛇帮、赵昌辉,哪一个不屌?”
合法她急得团团转,不晓得该如何办才好时,小脑袋里俄然想起了一个自家老哥最佩服、也最怕的人。
“现在为甚么要向步风低头?”
“前次我们干毒蛇帮,要不是楚爷先弄死了阿谁鸡毛杨虹,我们这帮穷兄弟,起码要撂一半人在瓦罐市场!”
小丫头迈着一双小短腿冲进屋里,一眼就看到一群喝得脸红脖子粗的糙汉在满屋子找兵器,连院子里劈柴火的斧子都已经落到他们手里了,小脸儿顿时就吓得惨白惨白的。
她也晓得,自家大哥喝醉了,老是惹是生非。
一时之间,屋内到处都是翻箱倒柜抽刀子的混蛋玩意儿。
一群闲得蛋疼,外加喝得都有三分醉意的小弟,全都是唯恐天下稳定的混蛋玩意儿,一见李狗子发怒,纷繁大声的拥戴。
她看得出,自家大哥已经喝醉了。
李狗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端起酒碗和他碰了一下,抬头一口饮尽。
李幼娘被他甩了一个屁股墩,额头在桌角上磕破了都没管,又一下子扑到李狗子身上,八爪鱼一样缠着他,带着哭腔要求道:“哥,你喝醉了,不要出去肇事了好不好……”
李狗子深吸了一口气,笃定的说道:“你们跟楚爷的时候都没俺久,俺才最体味他的脾气,他有仇,向来都是不隔夜的,此次忍了这么大委曲,迟早连本带利讨返来!”
“还不是顾忌我们这帮穷弟兄!”
不过看他说得唾沫星子四溅,还是有个小弟很给面子的接了一句。
李幼娘看着消逝在风雪中的人群,急得都快落泪了。
“对,找楚爷!”
“是啊狗哥,您说就咱这伙人,在城西这片儿怕过谁?当初那毒蛇帮多屌,还不是被我们给灭了!”
众小弟纷繁起哄:“好!”
喝完三碗酒的李狗子将酒碗拍到了桌上,斜着眼看着孙四儿:“王繁华?韩擒虎部下阿谁王繁华么?”
“老子今儿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今后我们哥们喝酒扯淡,你们扯谁老子都没定见,但谁要再敢说楚爷的不是,可就别怪老子不认他这个兄弟!”
没等李幼娘再次爬起来缠住他,他已经带着屋里的小弟风风火火的冲出去了。
更加酷寒了。
这么多人拿着刀斧出去,要出大事啊!
“甚么摔跟斗啊,必定是扒孀妇们被人揍的!”
见了来人,众小弟嘻嘻哈哈的打趣道:“哟,孙四儿,让你去打个酒,你丫打了小半个时候,咋的?你这是去买粮食酿酒去了么?”
“扯淡归扯淡,别扯楚爷!”
有个找不到刀子的混蛋玩意儿,灵机一动,冲进厨房提菜刀。
“就狗哥您这句话,就必须自罚三碗!”
“不罚我们不喝!”
连顺手拍人后脑勺这类小风俗,他都学得有模有样。
孙四儿气呼呼的将破酒坛子扔到桌上,一脸倒霉的说道:“甭提了,返来的路上,被王繁华阿谁孙子给撞了一个跟斗,糟蹋了酒不说,还揍了俺一顿!”
兄妹俩相依为命十几年,没有谁比李幼娘更体味李狗子的了。
李狗子大气的一摆手:“喝喝喝,菜不敷、酒管饱,今儿个谁要竖着从老子这屋里走出去,就是看不起俺李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