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娆闷哼一声,却将妖力毫无保存地注入他掌心:"你灵台里的东西在吞噬我的本源火!"她俄然翻身跨坐在青年腰间,朱唇狠狠咬破他染血的锁骨,"薄尘,给本宫醒过来!"
薄尘的吞噬阵图在现在达到极限。
小狐狸,你这王族印记倒是派上用处了。"他袖中飞出七盏青铜古灯,将仍在异变的修士覆盖此中,"噬灵魔种已破,这些半妖三日便可规复。"
阎娆的狐火在空中炸开警示结界:"是血脉返祖!
答复他的是俄然闪现的苍熟行掌。
断崖下的海面俄然掀起百丈狂涛,咸涩水雾中异化着砭骨阴气。
他踉跄着跪倒在虚空裂缝边沿,七窍中溢出的不再是鲜血,而是闪动着星辉的浑沌之气。
阎娆的软烟罗寸寸崩裂,却期近将坠入虚空时被浑沌之气托起。
"本来如此。"薄尘染血的指尖点在眉心,背后闪现的暗纹俄然展开成遮天蔽日的阵图。
薄尘瞳孔里扭转的吞噬旋涡俄然停滞。
她望着青年黑袍上渐次亮起的星轨,俄然想起三日前奥秘老者说的那句谶语:"万法归墟时,方见浑沌骨。"
"不成能......"幕后黑手的残躯在血雨中熔化,暴露充满咒文的森森白骨,"你怎会勘破元素同调的......"
薄尘扣住她后脑的掌心亮起星轨,将两人溢散的妖力与浑沌之气糅分解太极图案。
"娆儿......"薄尘沙哑的嗓音让阎娆浑身颤栗。
虚空中的黑洞收回蚕食万物的轰鸣,薄尘染血的十指死死扣住两仪印诀。
识海中的元素长河俄然掀起狂涛,那些被吞噬的五行之力竟自主凝集成碑文形状。
青年背后的金色图腾已伸展至肩胛,在月光下勾画出完整的九尾天狐表面。
"把稳!"公理联盟魁首最后的声音消逝在风中。
后半句话被滔天浪涌撕碎。
阎娆的指尖刚触及薄尘颈侧的金色图腾,整片疆场俄然狠恶震颤。
当剑光穿透他胸膛的顷刻,浑沌之气裹挟着狐火与星辉在经络中奔涌——他瞥见元素长河在识海里掀起惊涛,那些曾被吞噬的五行之力正在重组为全新的符文。
话音未落,周遭百里的山峦俄然拔地而起。
阎娆飞身扑来时,看到他后背闪现的暗纹已经伸展到颈侧,好像某种陈腐图腾。
阎娆的九条狐尾虚影应激般护住薄尘周身,却发明青年眉心的幽蓝火焰正与冰凰纹路相互吞噬。
他染血的衣袍无风主动,右眼金瞳倒映着惊涛骇浪中若隐若现的青铜巨门。
薄尘每踏出一步,就有两柄道剑贯穿幕后黑手的命门。
"喀啦——"
剧痛让浑沌旋涡呈现顷刻呆滞。
奥秘老者抚掌大笑:"好个以情证道!
剑身的冰凰纹路在饮血后化作实体,举头收回贯穿云霄的清唳。
阎娆喘气着推开薄尘,却发明他右眼的金芒没法减退:"老东西别打哑谜!
老者浑浊的眼中迸收回精光:"你竟能逆转噬灵魔种的拓印术?"
二十丈外的断崖轰然崩塌,公理联盟幸存的修士们正把握法器赶来。
这是了解以来他第一次唤她乳名,裹挟着浑沌之气的掌心抚上她后颈时,九条狐尾不受控地炸开漫天流萤。
龙吟与剑啸响彻九霄,吞噬旋涡中喷涌的能量大水竟凝成七柄道剑。
这些人体内有妖族的混血!"她俄然认识到甚么,猛地扯开薄尘的衣衿。
"归墟之门已开。"奥秘老者的余音在海天之间回荡,"记着,浑沌碑只当真正的......"
阎娆被灵气真空撕扯得发髻崩散,九条狐尾虚影在身后炸成流火,却仍将最后三缕软烟罗缠在青年腰腹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