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席上,是个长着两条浓厚扫帚眉的圆寸头,他撇了撇嘴,把嘴里的烟头吐掉,关上声响,一拧钥匙策动引擎。
他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西装男满面东风:“胡老哥,不美意义啊,实在脱不开身,这几天太忙,我都两天没合眼了。”
圆寸头瞥了一眼,随后又瞥了好几眼,直到视频结束。
圆寸头轻浮地吹了声口哨,把车停到一家金碧光辉的夜场前头,才转头冲西装男说出下半句:“咱俩一起上,也打不过他。”
“胡老哥,虽说公事公办,可你照顾我这么久。我如果跟你扮海瑞,那是我没交谊。”吕健坐在椅子上,跟抖虱子似的,嘴里念念有词:“咱这个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名声坏了就真的坏了。您也是一条路摸黑走过来的,甚么能扔,甚么扔不得,你应当清楚。主动点,没坏处。”
吕健一扯空空如也的塑料袋:“兔崽子你真一盒没给我留啊?”
吕健笑呵呵的。
“贫困的孩子路过一向在这待着,没车没房只要两个肩膀上扛着一个脑袋……”
“嘶……”
西装男打草率眼。
西装男沉默一会儿,才翻开车门:“得。那米线记得给我留一盒。”
“骄老迈说了,只要你在阎昭会上矢口否定,这事绝对牵涉不到你的头上。不过你那几个兄弟,我估计你这辈子是见不着了。”
吕健放声大笑,他拍了拍这小女人的脑袋:“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