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样,要广宁卫,海州卫,瘟病横行,暴死性命。”
“现在,五大仙在好仙谷内,哭祭亡魂,只等他们奠罢,便要来取你们的性命嘞。”
一人一泥前后登上桅船,李阎自角落取来两坛子没开泥封的酒,扔给查小刀,查小刀借住,只特长一捏,两个酒坛子立即变得炽热烧手,随即才扔给了风雪神和菜根泥。
曹永昌一头雾水:“如何说?如何说?如何就肇事了?”
浑身血污的胡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只是咚咚地撞地叩首,以头抢地一语不发。
李阎听了,抱着肩膀不惊反笑,好半天也止不住。
紧跟是个老头子干哑的哭声,不一会儿,小女孩的哭声也插手出去,越哭越响,哭丧人数越来越多……
李阎没有回应,只是摆手:“上来罢。”
风雪神见状直点头:“诶呀呀,异人必有异行,镇抚大人若视作等闲,权当我兄弟两人这趟白来便是。”
“镇抚爷,您多加谨慎。”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哼哼,呵呵呵呵~”
风雪神道:“我二人乃天精地华所养,面对龙虎旗牌这等宝贝,天生靠近,可不代表我们便失了心智,要如何弃取,我等兄弟心中稀有,五大仙这般闹法,只怕要引得关外大乱,尸横遍野。这可不是我们这些闲散野神情愿看到的,”
他凝睇手中盈盈的旗牌,眯着双眼喃喃自语:“少造杀孽……”
李阎道:“敢问一句,五大仙立了哪三门血誓呢?”
查小刀没出处地站了起来。
四周飘荡着恶臭的黑烟,焦黑的老树插进山窟里。
李阎点头:“我们从广宁出来,大雪封山,一起跟脚,就是你搞的鬼?”
乔大勇烤着火炉,劈面是满脸病容,脸上多了一道深深爪痕的张寿汉。
有女人模糊的哭声传来,悲戚非常。
好仙谷,本来山净水秀的处所,现在变成了一片狼籍。
李阎止住了笑:“我倒是猎奇,两位为何要来奉告我们这个动静?”
咕咚~
李阎悄悄拱手:“那我,先谢过二位的美意了。”
玄色泥土干裂发硬,泉水断流,死水谭里倒伏着植物的尸身。
他指了指船尾的淤泥团:“这是我的好兄弟,菜根泥。”
说来也怪,那纸鹤在船上还是凡纸,等阔别了李阎,突地闪起一道金光,纸鹤震翅遨游起来,驶向远方。
“天候更加难以捉摸了,昨个儿可贵放晴,明天又阴下来,十天倒有八天见不着太阳。女真和鞑靼没了草场,迟早要来犯边。如果战事一起,即便妖邪猖獗,官兵也有力再插手了。”
“某俗家姓冯,大号冯德明,游行至此,想向二位讨一碗水酒喝。”
突地,风声高文,浓烈黏稠的黑雾从四周八方转动过来,将好仙谷的残骸废墟十足包裹此中。
“头一样是最要紧的,五仙家指明,要取朝廷当中,三名命官的项上人头,追到天涯天涯也不罢休,这三人别离是,海州卫批示使乔大勇,锦县龙虎皂役张寿汉,另有便是你,大宁卫左司镇抚,李阎!”
“那他早就应当按了。”
“天师道狗贼,杀我妻儿手足,灭我宗族庙门,不报此仇,胡(白常黄)氏有何脸孔安身黑山白水之间!”
阴风阵阵,哭声密密麻麻响遍山谷,让人不寒而栗。
他上了扁舟一转头,冲李阎道:“李镇抚,如有机遇,你我江湖再见。”
船舱里,李阎扑灭一盏油灯,手边十四块龙虎旗牌被他码的整整齐齐,披收回或红或金的光芒。
李阎打断了查小刀:“关外多高山密林,本来就是群妖乱舞的处所,打蛇不死,后患无穷。玉簪妖说过,五仙家对龙虎旗牌之事,热忱程度只能说普通,但张寿汉性子刚烈,他如果把妖仙们弄到不死不休的地步,环境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