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检司奉差办案,缉拿县尉、杨简等人!放下兵器,从者无罪。”
“公子请!”
“朝奉郎代天巡狩,巡的是河运河海运,处所抓捕之事归于尉司,大人无权禁止,还请速速让开,免得误伤!”
如何杨简跳出来了?
只要抢先拿到徐昀的供词,就算今后跟朝奉郎打御前官司,也有的扯皮。
三堂审小案和保护当事人名节案,可不穿官服,不消站班,不准百姓旁观,近似于后代的不公开审理。
不是县尉来抓徐昀吗?
徐昀渐渐走到杨简身边,如同打量名画般赏识着他的尊荣,低声说道:“杨兄,你之前如何对我的,徐某鄙人,愿更加偿还。”
这类场合,不便利称呼二郎,必须公事公办。
杨简听到他的声音,如遭雷击,立即撒腿疾走,还没跑两步,小腿骨被刀鞘横扫,往前摔了个狗吃屎,嘴巴磕到地上,直接崩了一颗门牙。
“同去同去!”
可如果徐昀被带走,让邓芝升堂公判,他、胡主簿、杨简、胡景阳等人,一个也跑不掉。
“刀正,胡主簿那边如何?”徐昀问道。
哐当!哐当!
大堂审大案,许百姓旁观,藉此行教养、明人伦、教大义。
“黄兄,你可真是聪明……”
寒意逼来,杀机入骨。
“去啊,同去?”
“我没事,多谢刀正!”
“哎,你看明白了不?”
“姓黄。”
“咋不明白?朱安设的火,杨简偷得画,县尉包的庇,徐昀顶的缸。”
望着如烟尘滚滚而去的众官差,围观大众无不瞠目结舌,被这层层反转震的头皮发麻。
杨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肝胆俱裂,扭头就想逃窜。
杨简的神采痛苦不堪,呜呜呀呀的说不清楚,口水不受节制的流淌嘴角,异化着血迹,那里另有半点文人雅士、平阳大富的仪态?
不是说朱安叛主,指证徐昀是放火案首恶吗?
他有预感,就算没有朝奉郎提携,面前这个少年,也会前程无量。
“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