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正看热烈的同窗们齐齐打了个寒噤,下认识的夹紧双腿。
胡景阳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叫道:“叔父,你如何也热诚我?”
徐昀大笑:“常听同窗们说‘东湖有鱼,胡家有驴’,我之前还不信,本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好了,都散了。”
徐昀眉锋凝集,目光冷冽,道:“胡景阳,你说我窃词,拿出证据来,不然随我去见学谕,好生尝尝绳愆堂的棍棒滋味!”
这场闹剧在冯玉树的强势干预下大事化小,胡景阳起家拜别,独自到县衙找胡主簿告状。
徐昀低头俯视胡景阳,言辞如刀,锋利非常,道:“我这一月历经存亡,尝尽冷暖,忽如神仙抚顶,开了灵窍,以是词才长进,跟抄袭有甚么干系?墨客不幸诗家幸,你如许的蠢驴,如何晓得那种日积月累,诗韵冲盈,乃至醍醐灌顶,窥见大道的感受?八珍盛宴,临场出题,那里去抄?连朝奉郎都无贰言,莫非你自发得眼力和学问赛过了朝奉郎?”
“冯兄,你可瞧见了,这是胡景阳先动的手。”
比及下午散学,徐昀婉拒冯玉树的热忱约饭,抽暇去了趟西城。
“两位消消气,各退一步,学谕要来上课,别影响大师。”
“你们……你们这些狗东西,跟徐昀穿一条裤子……我迟早要你们都雅……”
徐父徐母归天后,徐昀不管事,徐冠不懂事,拜托给老掌柜元茂才全权打理。
“读圣贤书,明人间理。理越辩越明,谁先脱手,不就是谁理亏吗?”
徐记布庄在平阳县排行前三,因代价公道,质量上乘,徐父又善运营,故买卖极好。
“我,我……”
徐昀提着礼品上门,喊了几声没人承诺,推开虚掩的木栅栏,看到元茂才穿戴粗布短衣,敞开胸膛,闭眼躺在椅子上睡觉。
因为抄袭的罪名,摆荡了文人立品之本,如同砸人饭碗还挖了人家祖坟,岂能善罢甘休?
胡景阳一边躺在地上抽搐,一边破口痛骂。
“够了!”
“君子朱紫贱己,斯文为先,别伤了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