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真君不屑地现身出来,点头晃脑。“跟着你倒是挺好玩的,但我不明白,既然都是要靠本君击杀那些奸佞,为甚么不在都城脱手,却选在这里?有啥辨别啊?”
欧阳广晓得百花真君是个脑筋简朴的家伙,摇点头解释道:“第一,我们如果在都城脱手,那就是昏君肃除异己罢了。可现在脱手,则是迫不得已的反击,出师驰名,我们就是公理的一方。第二,都城狭促,即便脱手,动静如何传出去?朕巡游天山,人尽皆知,就连二十家反王都来了,我们这一脱手,立即威震天下,结果大不不异。第三,我们若不在这里脱手,那些埋没的仇敌能出来吗?我们还如何一网打尽?第四……”
旅寿被欧阳广削了爵位,赶回了都城。他是昏君的娘舅,桦太后的喽啰,杀之无益,留之心厌,最好的体例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哼,大司马治军不严,导致虎贲军叛变,的确大有罪恶,紧急关头更是寒舍朕而单独逃生,当然是大逆不道,但这是大司马的错误,与爱妃何干?”欧阳广伸手扶起韩凤。“爱妃放心跟从朕,再不成胡思乱想,去吧!”
欧阳广没理他,扬长而去。
这是要抄韩灼儒的家,也是抄韩凤的家,昏君却说得若无其事,乃至还仿佛这是一件功德似的,并且,竟然想着跟韩凤‘分赃’。
“老子不明白!”
昏君离宫,前去天山祭天。
“陛下,家父煽动虎贲军逼宫,是大不敬之罪,臣妾有自知之明,不敢期望苟活,请陛下赐死吧。”韩凤性子倔强,目睹皇甫娇千娇百媚地随在昏君身边,职位即将如日中天,而本身瞬息失势,两相对比,反差极大。她不甘居于人下,故而求死。
肇事的礼部官员以及大学士们,则被欧阳广全数收押,与无量观诸人关在了一处。昏君临时没有诛杀一人,决定留下他们‘敛财’。
欧阳广五日以来已经接连措置了多人。他不是嗜杀贪血之辈,但却很清楚,如果本身有一丝妇人之仁,此类事件必然层出不穷,将会遗祸万年。以是,他当机立断,让慕容疾引来宿卫营,同时闭幕了虎贲军,将虎贲军中领头肇事的诸人正法,余者赦免,只将虎贲军中最精锐的一部分留下,插手宿卫营。
“对了,贵妃。”欧阳广一把将韩凤拉了返来。“你父亲虽跑了,产业可没跑。朕已经让人去韩府收缴金银赋税去啦……这个……韩大司马估计敛了很多财吧,放心,朕不会独吞,也给你留一份……别的,你有啥喜好的,都提早说,免得被朕一把火全都烧成金砖啦……”
韩凤顿时哭笑不得。
大司马韩灼儒跑了,虎贲军成了背叛;宰相贺元橙与大司马行从过密,脱不了干系;一等卫国公旅寿从实交代,曝露了皇太后的用心;礼部大臣和大学士们逼宫在前,幸灾乐祸在后,欺君罔上,是为大逆不道。二十家反王蠢蠢欲动,狼子野心闪现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