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齐王妃这么焦急的想把甘霖拉走也不是说怀了甚么诡计,实在是她怕严戎铮晓得了不会让甘霖去,但是她的确只是想让严戎铎在最后的时候能够安静地毫无遗憾的分开,严戎铎伤害过她,她也伤害过他,她为他做这件事,只为了心安,今后他们伉俪之间就算扯平了。
严戎铮摇了点头,又点了点头,“我只是想肯定甘霖来了会不会安然。”
严戎铎眼睛眨了眨,想要以严戎铮的话为线索回想一下是否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好半天他都想不起来,“你惊骇我吗?”
甘霖说不过齐王妃,也的确还是记得严戎铎的好,只得咬着唇踌躇着,最后才道:“那王妃可不成以容我跟戎铮打声号召再走。”
严戎铮听了脑筋里轰的一下,“如何能够?”
“你大皇兄只是想见见他,最后的日子有她陪着罢了。”齐王妃有些不测,按理说严戎铮不会这么断交才是。
丫环才开了院门,只见严戎铮抱着膀子靠在一旁的墙角,见她们出来了眯着眼打量着问:“大王嫂这是要带着甘霖去哪儿啊?”
齐王妃尽力平复了一下跳动的内心,安闲道:“我带她去王府,王爷要见她。”
“甘霖,”齐王妃没想到甘霖倔强起来会这么无情,有些痛心肠看着她,“你如何能够如许,王爷如此待我我尚且能够放下统统的成见,诚恳诚意的来要求你,你为甚么就不能看在他一心念你的份上去看看他,哪怕你就当是恩赐,你再不爱他,好歹也让他没有一点遗憾的走!”
严戎铎有些恋慕地看着严戎铮,俄然产生了一种妒忌,俄然产生了一种激烈的自负心,他几近就要脱口而出让严戎铮把甘霖带走,他张了几次口,可不知为何说出的竟然是感谢二字。
严戎铮有些不测,他笑了笑走出去站在甘霖的面前,伸脱手等着她。
齐王妃红着眼眶,“莫非我还能拿你皇兄的性命开打趣吗?是真的。”
甘霖被齐王妃说的有些忸捏,但是豪情的事本来就是如此,她那里有这么巨大啊,“你才是王爷的老婆,真正应当陪他走完最后一程的人是您而不是我。”
严戎铎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爬动了一下嘴唇,“怕......”他从未怕过,而现在他终究晓得惊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