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倒是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重新坐下倒了一杯仙酿小小眯了一口，温润的美酒甜美适口，顺着喉咙一起烧到丹田，满身暖洋洋的好不舒畅，乃至于打了一个酒嗝，感慨道，“好酒。”
顾白没有理睬，只是盯着十三先生，“如果天国到了你手里，你会如何措置天国现存的人？”
贾天下并没有看出甚么非常，还是在称道十三先生各种丰功伟绩，倒是十三较着感遭到了顾白情感的颠簸，昂首看着顾白，“如何，你想忏悔？”
二楼一样热烈，摆了几十张桌子，由穿戴票号服饰的人一对一办事客户，在往上就看不见了，按着门口看到的修建范围，全部票号最起码得有个四五层。
十三不屑地嘲笑了一声，又饮了一杯，红晕已然爬上了额头，“五百年前的阎王或许我还会考虑下，至于现在，我只想尽快毁了它，拆了阎王殿，平了天国城，掘了三代阎王墓，将他的尸身扔进鬼域，让他烟消云散。”
谁知十三低垂着眼脸仿佛没看到表示，不急不缓地说道：“臣服于我极乐天下，可留可用，不平者杀无赦。”
“坐！”十三先生轻吐一个字，声音非常浮泛，却又直奔灵魂深处，令人生不起半点违背的动机。
“亏你还是阎王，连天国最强阎王，三代阎王龙傲天都不熟谙。”十三鄙夷了一番，一口气干了壶中酒，这才接着说，“龙傲天毁了我的统统，以是我才冒死在极乐天下打拼，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亲手报仇。你觉得你戋戋一个凡人，何德何能竟然能以一缕神识混入拍卖现场，又有何才气令票号帮你付出全数拍卖款项，这都是我安排的。为的就是能正式入驻天国，报仇雪耻，你现在一句不卖就不卖了，你说我该拿你如何办？”
“出去。”十三调子高了几分，本来暖和如春的包厢刹时冷若冰窟，前一刻还热气腾腾的甘旨好菜上固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