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可刚回到这里,非常不风俗。居住前提的卑劣,倒在其次。最令她接受不了的是屋子里那股挥之不去的霉味,想着不去回想起酒窖里痛苦的一天一夜都是徒劳。
一道身影摇摇摆晃地从电线杆黑影的末端缓缓地走了出来,手中掂着的啤酒瓶已经没剩多少。倪可定睛看去,阿谁男人衣衫褴褛,行动盘跚,像是个流浪汉。
倪可打动至极,把玩具箱里的东西挨个玩一遍,又在写字桌前坐坐,趴在飘窗的印花布垫上晒晒太阳,待到终究睁不开眼睛的时候,她爬上了罩着淡蓝色公主式纱帐的床。
“做您的女儿,必须具有强大的神经体系。”倪可长出一口气,“接了电话,吓出我一身白毛汗……成果呢,还是着了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