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想来，这实在就是我贪生畏死，如果真要他杀，还费了那周折何为？写信也不过是找一个讳饰的来由，但愿别人来禁止我罢了……”
朴正恩脸颊肌肉抽搐：“他给了我万毒散。”
“而吴王殿下被害时，我看在眼里，仇恨于长孙无忌所为，是跟杨公说过的，他就问我情愿不肯意趁此机遇，替天行道？”
朴正恩的纠结实在很遍及，大多数犯人都没法做到极度的毫无人道，犯了大案后，想要像没事人一样活着，过不了心中那道坎，想要伏法认罪或者他杀赎罪，又提不起那股勇气，就一向纠结着，被捕时反倒有股灰尘落定的放心感。
李彦冷声道：“可你厥后还是当了潞州刺史，那但是上州刺史，用长孙氏千条性命换来的上州刺史！”
李彦嘲笑道：“他的所作所为，勾搭外族，祸乱处所，乃至在皇后有孕时下引胎之药，哪一样都与谋反无异！只是都被内卫禁止，没有变成大祸，你们所受的涉及天然要少一些。”
朴正恩眼眶大红，泪水终究涌出：“我孤负了父亲所托，更是得了应有的报应，害了长孙氏全族，现在全族也将尽诛……”
朴正恩定了定神，缓缓道：“杨公说先帝想要尽诛长孙氏全族，却又因为那是母族，毕竟有几分忌讳，便表示梅花内卫脱手。”
朴正恩一手悄悄捻动着佛珠，苦声道：“不止是现在，早在当年，当看到长孙氏高低在我面前身材腐败，大家哀嚎，惨痛死去，那副炼狱之景，我就知身后必下阿鼻天国，不得超生……”
“我们就在这里，好好谈一谈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