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和老仆来来去去,清算行李,任伯雨位于书房内,正在写贬官雷州之前,对朝廷的八大谏言。
他的父亲本来较为孤介,与同科的来往都不密切,更是不屑于结党,但现在遭到不公贬官后,一个个秉公任直的士大夫,顿时自发前来相送,在汴河之滨上,吟诗作词,十里相送,必是一场嘉会。
但公孙昭很清楚,天底下没有不通风的墙,汴京又是一个小道动静满天飞的处所,案件细节也不例外,说不定他们来的路上,很多人都晓得得一清二楚,封闭又有何用?
任伯雨垂下头,沉默了好久,才缓缓隧道:“那份檀卷,老夫如果详看了,或许就没有这些事情,公孙贼也没法以此污老夫申明……现在他得逞了,两位郡王同亡,老夫责无旁贷,一世清名,即将毁于一旦……啊!!”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令任申再度寂然起敬,但任申安却神采微变,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道:“父亲,接下来孩儿所言,你千万不冲要动!”
这点激发了拥戴:“我也听到了!”
他的话音落下,全部书房内一片沉寂。
公孙昭很快看到了很多的证人,约莫有上百王谢客被堆积在一起,个个面色惶恐,乃至犹自瑟瑟颤栗。
任伯雨手中的笔一顿,灵敏地发觉到不对劲:“你俄然提起永阳郡王被害,是何企图?”
丘仵作跟着聆听,直到此时眉头一动,低声问道:“三郎,那黑气盔甲,身高丈许,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