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官跟楚家人是蛇鼠一窝,这状怕是告不成了!”
伤势比较轻的,只是膝上有几道口儿,伤势重的,髌骨已然从膝盖处脱落大半,藕断丝连地连在腿上。
这老虎凳是木质的。
楚龟年身边的管事立即凑到楚龟年耳边,抬手指向李政:“老爷,打伤四公子的,就是此人!”
有的伤在手臂。
那衙役又拿起一块木方,在迟天正面前闲逛着:“小咂,我劝你还是乖乖答复方知县的题目,不然你这腿肚子可就要掀过来了……”
“迟公子莫慌,有我跟公子在,没人伤的了你!”
玄桃面对这么多“敌手”,只怕会叫这衙门血流成河,变成人间天国般的存在。
膝盖传来的剧痛,立即让迟天正冒出了一头的盗汗。
一脚!
玄桃回声之时,已经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把“仇敌”都照顾到了。
如果李政没开口。
玄桃伸手往腰间一摸,食指已然戴上了一个锋利的指套。
处理了他们,玄桃站定。
即使倒下了三名部下。
老虎凳中间,一共就这三个衙役。
一拨人从院子角落抬了老虎凳、拿了手夹板等一系列的刑具仍在正中。
公堂之上。
楚龟年避无可避,只能冒死背靠着椅子,短促地大口呼吸着。
“啊!”
衙役立即分了两拨。
他如何也想不到,打伤儿子的人,技艺会如此了得。
十几名衙役浑身是血。
一把年纪了,他真担忧楚龟年会俄然暴毙。
影刺是黑溟军专司刺杀的部分,身为影刺一员,玄桃向来动手狠辣。
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叫声传来,那衙役的胸口,肉眼可见地凹下去一块,随后才倒飞出去十多米,撞在了院子里一方石墩子上。
衙役将迟天正的双腿紧紧绑在凳子上,然后往他脚根下垫了一块木方。
楚龟年双眼瞪得核桃大,冒死扶着扶手严峻不已。
木质的老虎凳上,另有成片成片的处所闪现暗红的色彩,也不晓得是被多少委曲百姓的血侵出来的。
“本官正要捉你问罪呢!”
“真是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你闯出去!”
他捂着快速起伏的胸口,心跳已经快比战鼓了。
血肉翻飞,汩汩流血的伤口当中,模糊能看到红色的臂骨!
“把他腿抬个缝,两根两根的往上摞!”
胜利救下迟天正这个为百姓们仗义执言的“墨客”,他们理应情感高涨,喝彩雀跃才对。
“来人,快把这二人给本官抓起来,捆到本官面前!”
“咚!”
“本来你就是阿谁行凶者!”
一个衙役阴笑着将迟天正重重摁在了老虎凳上,卤莽地给他系上绳索。
“坐上去吧你!”
脑袋一歪,没了声气。
衙役们固然看得出玄桃技艺了得,却也不敢违背知县的号令,只能硬着头皮围了上去。
“臭小子,这老虎凳的滋味,可不好受。”
方知县却还是没认识到李政和玄桃的短长,嚷嚷着让部下衙役脱手。
李政解着迟天正上半身绑的绳索,看着玄桃的行动,出言提示:“动手重点,尽量别伤了他们性命。”
迟天正后背靠的位置,和屁股底下坐的位置都磨出包浆了,明显利用频次极高!
“喔!”
“台公子?玄小哥?”
李政缓缓向公堂走去,扫了眼楚龟年。
可究竟上,现场却鸦雀无声。
几名衙役为之一愣,昂首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劲装,身形肥大的“男人”,甩着一条鞭腿从天而降。
老虎凳跟前正要脱手的两名衙役齐刷刷地当场腾起,身子在半空转了三圈,重重摔落在一旁!
“砰!”
随后,李政也从天而降,轻飘飘地落在了院中,手里一把折扇,风采翩翩。
落地以后,她身子一旋,又是一脚!
下一秒,她双腿微屈,猛地弹了出去。
可李政的脚步并未逗留,径直走到了公案之前,敲了敲桌面悠悠问道:“方大人,敢问迟天正提告的案子,你为何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