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德眼睛有些花，媳妇不说，他还觉得媳妇在为他哭。一听媳妇是在笑，老德顿时气晕畴昔了。
孔德亦往二楼窗户里瞅，内心说：“嫂子怎还不下来？”
老德不知媳妇没有给他拿凳子。孔德和村主皆想：“老德媳妇，怎不给老德拿凳子？”
很快老德媳妇快步走了出来，瞅着老德，一步步靠近。说：“老德，你还好吗？”
老德媳妇很气，瞪着眼睛道：“往哪倒，往脸上倒呗！”
愣子说：“姨，我看他坐起来了？”
老德听了立即喊道：“媳妇拿椅子来！快点！快点拿椅子来！”喊着蹬了蹬那没受伤的腿。老德不肯给人东西，喊完扯着脖子持续喊，弄得街道上的人都瞅他。
见嫂子去了，孔德走到老德身边，用脚碰了碰老德：“老德，你如何样？能听到我说话不？”
老德媳妇笑说：“我扔的。”
老德媳妇立即止道：“你干啥，不是这么倒的？”
村主向前走几步，看了看老德媳妇，瞅了眼老德说：“你家老德怎了？”
村主意了，略笑一下，说：“没事，瞅把你吓地，躲那老远，用不着。”
老德媳妇一步步靠近老德，来到老德身边，看了看老德的脑袋，拍了拍老德的脸：“老德，你没事吧？老德，醒醒。”
老德躺在那，满眼金星，也不知他听没听到他媳妇说话，只是在那边哼呦。
村主虽说没事，但孔德非常怕，这要讹他一下，他下辈子就得还债过日子。
“不是这么倒的？”这愣子说了句，接着心想：“那如何倒？”端着盆向后退了两步，瞅了瞅说：“啊！不能重新上倒。”
老德哼呦着，缓缓展开眼睛，问：“谁扔的凳子？”
老德媳妇瞅瞅孔德，说：“那你帮我瞅瞅老德，我去端盆凉水去。”
老德媳妇一听立时向后躲了躲，问：“我这是笑，你没看出来？”
老德媳妇都听到了，也感受出，街上统统人都在瞅老德，一气之下，拿了把小凳子直接朝窗口扔了出去，瞅也没瞅。扔完老德媳妇大呼不好，忙冲到窗口，向下瞅了一圈，小声道：“谨慎凳子！”
村主往二楼窗户里瞅瞅，说：“你媳妇如何还不下来呢？”
很快，老德媳妇端了一盆凉水，走到老德头前，将盆放到地上。这时人群中走出一愣子，端起一盆凉水道：“阿姨，我帮你弄醒他。”说着便要往老德头上倒水。
老德媳妇把着老德脑袋上的伤口说：“你怎不躲点凳子呢？”
见一人被从窗户飞出的凳子砸倒，街道上的人皆停下来瞅，很多都熟谙老德。说的熟谙，并不是跟老德有啥来往，而是常常见到或传闻过老德。
一盆凉水虽把老德浇醒了，但他另有些含混，回说：“我没想到那凳子，能直朝我来。当时躲下好了。”
“啊。”愣子应了一声，端着盆走到老德脑袋旁，蓦地将一盆凉水都浇在了老德脸上。老德媳妇顿时叫了一声向后躲去，叫道：“放地下用手扬啊！”
那愣子端着盆，问：“姨，往那倒？”
见媳妇既不回应也不出来，喊道：“媳妇！给我拿凳子来！给我拿凳子来！给我拿凳子来！・・・”
村主向后躲了两步，往二楼瞅，没有说话。
愣子刚说完，老德蓦地坐了起来，随后又倒下了。
愣子话毕端着盆快步走到老德脚前，问：“那往脚上倒呗？”
老德媳妇谢完六合，细心瞅着老德，老德没动，脑袋中间仿佛另有血，顿时“哎呦！”了一下，立即回身往去下楼，叫了一声：“老德！”
人群中另一人大声道：“拉到吧，哪有往手上和脚上倒的？往裤裆上倒！”
孔德也向一旁走了两步，瞪眼瞅着老德还张着嘴，一时不知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