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声，不再那么清脆。
那棵树不高，弯曲折曲得有三丈多，树顶有些枝叶，像蘑菇的伞似的。上面的枝杈皆被人弄了断去，树节还多，一个弯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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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被兵士拉了过来，村主指道：“拴那棵树上。”
“夹断了脚的马？”身材瘦高的猎户心说：“那马被村主杀了，分肉了？”他问：“那马让村主杀了？”
兵士收回马鞭喊道：“等一等。”
马儿想到这些，肚皮在颤抖，四只脚在颤抖，喉咙在发痒。
“驾啊！”
那身材瘦高猎户，抬眼看眼兵士，问：“你有甚么事？”
或是碰到野马，那从未在马棚里待过的马，那从未享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报酬，那从未挨过马鞭的马？它担忧碰到它们，会被踢破肚皮，肠子流满一地，被嗅到血腥的狼群围住，被嗅到血腥的狗熊追逐，被深林之王骑上背去啃咬本身的喉咙。
“让我们去杀，给我们些马肉？”身材瘦高猎户说着，看向兵士。
“驾啊！”
那兵士骑马挥鞭，去追四个猎户。
马儿被拴着，村主不再那么担忧它会跑掉。他四周觑眼，说：“坐着，坐等那位小兵，将那几个猎户弄来。弄来，咱看杀马，咱看猎户支解马的身材。”
“这你想跑也跑不了。”马儿被拴在树上，村主朝它说了句。
顿时就要追上几个猎户，兵士以鞭指道：“等一等。”
兵士想了下回：“就是那匹夹断了脚的马。”
“想要马肉？”四个猎户，本来沉闷的脸，泛出一丝喜来。他们是捕猎的，听到兽肉，畜肉啥的，感受总会不普通。
“驾！”兵士高喊一声，挥鞭直追。
“驾”猎户停下，兵士将马收了收速率。
“驾驾！”马蹄声声，兵士已奔出林子。那四个猎户，远小的身影，在青草上挪动。他们的法度不是那么快，像似行在戈壁当中，不好走而沉闷。
兵士回：“村主还在那边，你们如果感觉马肉少，给你们一人一斤如何？”
马奔的敏捷，兵士垂垂远去。
马儿逃窜的心机，要小于留下的心机。这与兵士们所想的，恰好相反。村主未明白表态，不好拿他与马儿的心机比较。
马儿没有太顺从兵士，跟着兵士走。
兵士向这马儿快步走来，一把抓住耷拉在草上的马缰绳，“哎！”他拉着马缰绳，使马离开啃着的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