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猴子就来到白龙马的行李处,好一通翻找。
“何止是贼,还是披着人皮的恶鬼,生吃血肉,却又扮着慈眉善目标菩萨样……”
“菩萨必然是不知情的!”
老衲大喜,奉着法衣就像得了甚么希世珍宝,欢天喜地的今后房去了,再不跟唐僧几人胶葛。
“我也不喊破你,不过,我有个前提!”
“让他们烧,我等尽管安睡,明日再看好戏!”
李旭心中嘲笑,第一次插言,道:“点上灯来!”
“童儿,来,做完功课我们早些安息,明天好早些出发上路!”
李旭来到他身边,挤开他就着门缝往外一瞅,“乖乖,敢情要烧死我们,这些人那是和尚,清楚是一窝贼寇。”
并且,天下权重也有下落了,可谓一石二鸟,如何能不对劲?
李旭心想,明日?今晚那黑风山的妖精就要被火光轰动,将那法衣盗走了。
李旭找出法衣,倒是用几层油纸包裹的,藏的埋没,那猴子找东西每个耐烦,出风头却一个顶两,就从李旭手中抢过来,跳入房中,“本日就让尔等开开眼!”
唐僧见了赶紧扣问细心,老衲垂泪道:“天气已晚,室内暗淡,老眼昏花,看不清楚,岂不痛哉?”
唐僧内心暗自叫苦,那猴子倒是不觉得意,“拿去,拿去,明早偿还,不然就拆了你这寺院!”
这经文他昔日都听的云里雾里,本日就更夸大了,底子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恰刚好要做出一副倾慕佛法,虔诚好学的模样来,时候一长,真是苦不堪言。
唐僧埋没的瞪了猴子一眼,对老衲却缓了神采,只问他想要如何?
散了伙,就有小沙弥带着三人用了斋饭,洗漱一番,安排好客房,天气就暗淡下来。
一众和尚簇拥着老衲围了过来,油纸刚露裂缝,就有霞光从内部逸出,惊呼声中,油纸全数剥落,一件流光溢彩的锦斓法衣就透露在氛围中。
李旭叹了口气,瞥了眼唐僧地点的里间,还是声气全无,又看屋外,那干柴已经堆起老高。
“我瞧这寺院非常富有,待到最后,我去取回法衣,再顺手……嘿嘿,你晓得!”
不想乐极生悲,转眼就要听课讲经。
没了外人,唐僧长叹短叹,对孙悟空好一阵责怪抱怨,这猴子本日的脾气出奇的好,任由唐僧干脆就是嬉笑,也没像昔日那般不耐烦。
暗里里,李旭拉住这猴头,抬高声音,“你这泼猴,只是想拆了观音大士的这处供奉之地,好报私仇,觉得我不晓得!”
“你这妖精好不晓事,他日日受这处的香火供奉,是非善恶、民气邪念,几百年日日祝祷,他岂会不知?”
唐僧见一众和尚已经等得久了,事止于此,无可挽回,叹了口气,叮咛李旭将那法衣拿出来。
“呔,好一个贪财的妖精……你要这些个财贿干甚?”
两人凑在一起暗害,却不晓得身后的唐僧俄然就展开了眼,如有所思的盯着两人的背影,却又在李旭二人回身的时候,合上,还是念着经文,一脸的宝相寂静。
半夜时分,听到房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李旭从床上跳将起来,来到正屋,见唐僧还在里间熟睡,那猴子已经爬在门缝前,看着屋外,嘲笑不已。
“不当,不当,这宝贝已经是亮光了,在点上灯更加晃眼,就更看不清了。”
孙悟空还在装傻,“看观点衣,有何祸事?”
李旭见他俄然定住不动了,推了推他的身子,只觉生硬的像块石头,心知他这是元神出窍神游去了,遂将他的身子搬到一旁的椅子上,深吸一口气,坐下。
“你待怎的?谨慎长老咒你!”
“呔,那法衣呢?”
那猴子谨慎的往唐僧处看了一眼,也是抬高声音,“你待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