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道：“承蒙公子垂怜，赏银不在多寡，能表情意便可。公子所赏实在太多，奴家不敢要。”
秦芳孔不愧是江湖上的熟行，这番话看上去说得大气，好似陆应青不管提甚么要求都能够，但也模糊表示本身权力有限，不要要价太高，不然就不好谈下去了。
小二道：“这个，秦爷曲解了，五十两银子便是将这女人买了去也是绰绰不足的，慢说只是梳拢了。但这女人不是平常烟尘女子，来时便说好了只唱曲，不接客・・隔壁万春院的牡丹女人，上回还说秦爷您好久没去了，要不小的叫她来服侍着？”
女人身子一震，冷静的接过银子，盈盈下拜行了个万福，道：“奴家唤作晴儿，公子下次若再来，奴家再为公子唱曲。”
“老子明天要接待的是高朋，牡丹女人那等胭脂俗粉，怎配得上这位公子！”
秦芳孔俄然喊道：“店家！店家！”
“秦主事美意先行谢过了，但这位女人既是清倌，卖艺不卖身，强求反而不美，不如就算了罢。”
秦芳孔对峙了几下，见陆应青态度果断，便对小二道：“今后如果让我听到这女人被人梳拢的动静，老子必然不会轻饶了你！滚吧！”
但陆应青迟迟不肯提前提，秦主事有些焦急了。看向桌上其他几位，但愿能帮着说说话，最好还能提两个要求。
秦芳孔再扭头看陆应青，见这位陆公子竟然闭着眼睛，手打着节拍，沉醉唱曲女人的吴侬软语中。
女人倒是不接，轻声道：“奴家昔日唱曲，一个时候一钱银子便可，公子如果抬爱，感觉曲儿还能入耳，再赏个一钱银子也就够了。这个实在太多了，奴家不能要。”
连续剥了十几粒，急得秦主事连连搓手，又不敢催促，陆应青方才缓缓说道：“以秦主事之见，这告白如果谈成，能给醴泉鞠室进步几成支出？”
这还不对劲？构和桌上不怕胃口大，就怕不说话。秦芳孔模糊猜到陆应青想要根据告白的售价来分红，这个也不是不成能，能够渐渐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