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用心来找茬,那这个时候企图再讲事理,那就是自取其辱了,不过要论打嘴炮的话,陆应青还没怕过谁。
三月十六的比赛,被吴家人视为奇耻大辱,连一贯没羞没臊的吴思鸿也感觉脸上无光,更可况是被当作吴家交班人来培养的吴思源,他回府后便一向闭门不再见任何人。
“本来是归义社的吴准尉,哎呀,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单看吴准尉本日的模样,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起当日赛场的风采啊。那一手猴子捞月可帅的很,又快又准又狠,于漫漫黄土当中一手将球捞出,这球捡的,没个百十来次的练习,断不成此等境地。”
扭过甚来见是陆应青后,俄然笑了起来:“哟,我当是谁啊,本来是威震江北的陆社工啊。少爷我本日是特地来寻王待选的,不想竟然遇见了你,真是不测之喜,我说如何出门的老闻声乌鸦叫喊,本来是应在了陆社工身上了。”
赵掌柜身材不高,但看起来非常精干,手里攥着一张字据,见了王朝绪干咳了几声,脸上闪过一丝难堪,考虑了好一会才说道:“嗯,这个王待选,你客岁八月初九从本号假贷白银二十两,月息二钱・・”
“我说赵掌柜,你好歹也算是北城数得着的人物,怎地一句话的事非要搞得磨磨唧唧,跟头一遭见小媳妇似的。”话音刚落,从门外大摇大摆的出去一个大族后辈,背面来跟着一个清秀的像个娘们的小厮。那大族后辈腰间挂满了玉佩、香囊,走起路上叮铃作响,离着老远便能闻着一股子混着汗臭的香味,实足的纨绔做派。
赵掌柜固然姿势放的很低,但这一番话说的也是软中带硬,巴不得他今后不要再来找本身。
吴思贤公开里授意一贯作歹多端的吴二少替本身找回场子。吴二少固然比吴思贤还要大,但他的父亲是庶出,在吴老太爷面前一贯不得宠,远远比不上长房嫡出的吴思贤。
赵掌柜天然也晓得此中的忌讳,身为城北泰盛钱庄掌柜的他,此时竟有些局促起来,不断的搓手,字斟句酌的说道:“王待选信誉一贯是不错,每月都提早两三日把月息送来・・嗯,这个本日我来实在是・・”
二少爷提及话来没个正形,不是点头就是晃脑:“别管几个意义,负债还钱天经地义!再说了,泰盛有我们吴家的股分,如何就不干我事了?从速还钱,别让本少爷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