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的客人都进了后花圃。吕不韦、姚贾、茅焦、昌平君,昌文君、安平君都由白发苍苍的老夫人陪着说话。安平君没了赵国那般权势。也一样没了压力。这些人内里,反而是他活得最舒坦。整日里飞鹰喽啰。玩得不亦乐乎。
“劣孙此次大胜,虽说有功于国。但毕竟杀人太多,待我那孙儿回家必然要请几名巫师做法。驱驱这孩子身上的戾气才是!”云奶奶喝了一口酒,脸上微微有些红晕。这两年身居上位,倒也养成了一些气度。现在与这些大秦勋贵一起痛饮,老奶奶仿佛没有涓滴不适应。
庄襄王一时有些难堪,都是大秦重臣现在在宣室里撕撸起来,这个架可如何拉?
云家在宴客,很热烈!非常热烈!从院子里一向到街巷里,都摆满筵席。不管贩夫走狗,还是大秦相邦只要带着笑容都能够坐下喝一杯。
“嗯!吕相所言……!”庄襄王正筹办承诺,却不料王龁大喝一声:“王上且慢!现在功劳尚未勘验明白,赐赉财帛已然是厚赏。王上何必再另行封赏主帅,若大王一意封赏可待军功勘验以后再行决计。”
“好,好好!云侯果不凡品,小试牛刀之下公然锐不成当。”正在宣室里议政的庄襄王连续说了三个好字,接着一摆手便有内侍将人头捧给众位将军大夫们传檄。上面大夫们马屁如同滚滚江水滚滚而来,纷繁盛赞大王贤明勇敢天下无双。
“王上,固然功劳尚未勘验。但这金牌首级不是作假。王上应厚赏云玥所部。以慰全军将士一片拳拳报国之心,鼓励将士们奋勇杀敌再立新功。”议政大夫姚贾是个机警人。目睹庄襄王欣喜赶快锦上添花。吕不韦对这位喽啰大为对劲,悄悄扼首赞成。姚贾瞧见,内心更是乐开了花。一下子奉迎庄襄王与吕不韦二人,今后这官位还能不升?
见到麃公吃瘪,吕不韦内心说不出的畅快。提及治国。吕不韦自夸也是一等一的人才。可行军作战他就玩不转了,大秦军方又一贯视他为异类,常常搞一些暴力分歧作。你让文官跟拿着刀子的军汉讲理。的确就是对牛操琴。
“王上,前次免除了云太傅爵位。现在他又再立新功,是否……将爵位赐还给云玥。”吕不韦想给云玥争夺更大的好处,今后见到这位小弟说将起来,也能皋牢一下民气。
“饮胜!”举杯之声叮当不断,坐在墙角案几后的李斯非常孤寂,落寞的端起酒杯,然后又落寞的放下,没人看他一眼。谁也不会去重视一个玉山书院的浅显教习,云侯北抗匈奴玉山书院前程未卜。传闻公子政已然月余没有去玉山就学,那些朱门大族后辈天然也不告而别。眼看着畅旺一时的玉山书院,有关门大吉的趋势李斯也是心急如焚。
“姚大夫所言甚是有理,北地苦寒云玥此次劳苦功高。着内府拨付钱两千贯,绢两千匹就由姚大夫辛苦一趟,前去犒军!”庄襄王很欢畅,如此简朴便将北地硝烟消弭于无形。
“哼!相邦大人以为如此战绩可托么?”一名身材健硕四十余岁中年人站了出来。
如许禽兽不如之辈,依老夫看杀的越多越好,免得北地百姓享福。”吕不韦一番话勾起老奶奶惨痛的影象,想到惨死在匈奴刀下的两个孙子。浑浊的老泪便“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落,冬菊赶快找来锦帕帮着老奶奶擦拭,边擦拭还便帮着梳拢后背。
“哈哈哈!军报里提到老夫的亲卫三百人便追得十倍匈奴人望风逃窜,大快民气真是大快民气。还想着和老夫来到秦国,今后没有这些儿郎的用武之地。没想到转眼间,他们便在北地建功立业。快哉!壮哉!”安平君捋着胡子,笑得脸上皱纹都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