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刚想说可惜,却见那马儿却吃不住剧痛,现在竟发疯似的跳起,想要将背后的人摔掉。
至于唐牛儿则手提钢刀,从另一侧徐行逼近,越走近,就越瞥见地上尽是撞碎的石块,可想而知,刚才那一下撞击,该有多重。难怪连人带马,都没了动静。
海日古满头大汗的想要解释,但赵振却没有听下去的心机,见他转过身,唐牛儿脚下猛地用力,只听一阵“喀嚓”的声音传出,海日古的叫唤也跟着戛但是止。
他的后背被踩陷下去大块,清楚是连脊骨都被踩断了,反观唐牛儿只是嘿嘿一乐,仿佛踩某个不起眼的虫子普通。
这二人所带甲士数量,远远超越古里甲石伦身后兵士五倍不足,两军还未比武,但从人数气势上,高低立判。
可就在这时,本来伏在地上的尸身,却猛地蹿起来,带起了一片沙石,对方行动之快,就像是迅捷的野兽,刚一跳起,便朝着花圃后门吃紧遁走。
在他身边,另有一名年过四旬的紫袍文士,夹谷琦。
“大帅?不,你想多了,他与我何干,我本日来只是替弟兄们报仇而来,不谈其他。”
到时候,他也能够驾马车出城,等去长葛找到程毅再做筹算。
若放在平常,以海日古的骑术,这类小颠簸底子不算甚么。可他明显忘了,马脚下跑的不是广袤平坦的草原,而是假石花木搭建的后花圃。
比及他再想跳将起来,唐牛儿却已经一脚踩在了他的背上,直踩的他脸都陷进了草地里,就听他告饶道:“求豪杰饶命,小人只是一个打杂的,甚么都不晓得啊!”
这参军腰牌,恰是日里,夹谷琦给他的。腰牌上的古朴大字,令两个小兵如临大赦,忙赔笑让出大门,“果然是参军大人,大人内里请!”
说到这儿,何魏脸上更是止不住的奸笑,余下兵士闻言,也跟着哈哈大笑,直听得那古里甲石伦面色乌青,他当下抬起手中大刀,指着何魏鼻子骂道:“兀那贼子,休要放肆。本帅领军数十载,刀下人头不计其数,本日便拿你磨刀。”
真因如此,那何魏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故乡伙,这帅府被你把持好久,也该换换门庭了……雄师听令,只冲要入帅府,活捉了古里甲石伦,某便赐封他万户,赏钱千贯!”
见此人装得有模有样,赵振冷冷一笑,心道:还好老子来的早,要不然真让你小子跑出城外,去搬救兵了。
“放,越大越好,最好能让帅府瞥见!”
赵振早推测有此一招,他不慌不忙拿出参军腰牌,递给唐牛儿,又由对方丢在两个小兵跟前。
刚出来绕过花厅,就见一个打着灯笼,管家般模样中年人迎了过来,那人远远地就道:“站住,你们是何……”
眼看军心摆荡,古里甲石伦面色大变,照此下去,不等两军比武,他就将失了军心。见状,古里甲石伦大怒道:“匹夫安敢乱某军心,全军将士,随某斩杀了这些乱臣贼子!”
“拿着,觉得俺们骗你不成?”
就在他们蹲下没多久,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从马厩中一向往这里过来,待听到对方只要一骑后,赵振从假山后探出了头。
“杀!杀!杀!”
“直娘贼,瞎了你们狗眼,俺家大人乃是太守府参军。眼下太守正在帅府鏖战,特地命俺们返来,拿太守印信。如果迟误了大事,拿你试问!”
州城另一头,节帅府,门外。
此人话还没说完,唐牛儿便扣动了悬刀,弩箭飞射,一下就将那人射了个对穿,眼看此人软绵绵倒下,赵振对世人叮咛了下去,“你们几个去库府,你们去偏厅,记着,都入娘的砸光烧光,一个不留!唐牛儿,你跟我去后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