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唐牛儿,认识到本身被骗,暴怒之下的他一把将手中钢刀掷出,钢刀在空中打着旋儿,厚重的刀背狠狠砸在海日古身上,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被弹弓击落的蝙蝠,竟直直扑腾在了地上,摔了个够呛。
“大帅?不,你想多了,他与我何干,我本日来只是替弟兄们报仇而来,不谈其他。”
真因如此,那何魏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故乡伙,这帅府被你把持好久,也该换换门庭了……雄师听令,只冲要入帅府,活捉了古里甲石伦,某便赐封他万户,赏钱千贯!”
“直娘贼,瞎了你们狗眼,俺家大人乃是太守府参军。眼下太守正在帅府鏖战,特地命俺们返来,拿太守印信。如果迟误了大事,拿你试问!”
见此人装得有模有样,赵振冷冷一笑,心道:还好老子来的早,要不然真让你小子跑出城外,去搬救兵了。
赵振又从箭壶里抽出支箭,现在扣在手弩的滑道上,顺手能够对准遂发。
赵振刚想说可惜,却见那马儿却吃不住剧痛,现在竟发疯似的跳起,想要将背后的人摔掉。
夹谷琦的声音虽不是武夫宏亮,一番说辞却字字诛心。乱世里,世人搏命兵戈不就是为了活命,讨碗饭吃么?照夹谷太守的说法,再与蒙前人打下去,命都打没了,那还不如投降呢?这一刻,不但他身后的兵士跟着收回吼声,就连古里甲石伦背后军队,也传出喋喋群情。
是以,赵振走的急仓促,未几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希律律的马鸣,模糊间,还看到马厩中,有亮光在闲逛。
此人话还没说完,唐牛儿便扣动了悬刀,弩箭飞射,一下就将那人射了个对穿,眼看此人软绵绵倒下,赵振对世人叮咛了下去,“你们几个去库府,你们去偏厅,记着,都入娘的砸光烧光,一个不留!唐牛儿,你跟我去后衙看看。”
“去看看!”
面对保卫前后判若两人的模样,唐牛儿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抬腿跟着赵振进了太守府。
“哗”
赵振早推测有此一招,他不慌不忙拿出参军腰牌,递给唐牛儿,又由对方丢在两个小兵跟前。
“呸!”
赵振早晓得这海日古不会等闲死掉,他手中弩箭猛地射出,连续三箭,却连对方的身子都没碰到。
驿馆位居太守府西侧,两地相距不过两条街,快步一盏茶的时候便到。
唐牛儿得赵振授意,上来二话不说,便将一脚将这小兵踹倒。
他现在一把火烧了太守府,若对方造反失利也就罢了,如果胜利,这许州怕是也呆不下去了。
就在他们蹲下没多久,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从马厩中一向往这里过来,待听到对方只要一骑后,赵振从假山后探出了头。
只见夜色里,一个干瘪干瘪的身影,正牵着马,朝后衙另一处偏门走去。那干瘪的身影,赵振看着非常熟谙,仿佛在甚么处所见过。
借着影象,赵振领着唐牛儿直奔后衙,如果没记错的话,后衙就有一处马厩,夹谷琦既然造反,必定就留有后路,以是马厩中必定有车马随驾。
州城另一头,节帅府,门外。
说到这儿,何魏脸上更是止不住的奸笑,余下兵士闻言,也跟着哈哈大笑,直听得那古里甲石伦面色乌青,他当下抬起手中大刀,指着何魏鼻子骂道:“兀那贼子,休要放肆。本帅领军数十载,刀下人头不计其数,本日便拿你磨刀。”
眼看赵振几人来者不善,那两个兵士忙一个激灵,各自举起长矛叉在门口,将世人拦住道:“太守府重地,不得乱闯!”
可就在这时,本来伏在地上的尸身,却猛地蹿起来,带起了一片沙石,对方行动之快,就像是迅捷的野兽,刚一跳起,便朝着花圃后门吃紧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