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艳看着他的后背，想着将会接踵而至的一系列事。
她将手伸出来，杨天骄瞥见他她的手心尽是木刺，想起来面前的女人固然固执得让他佩服，却实在能够说是全天下最受人娇惯的女人了。
杨天骄沉默了。
“青凤教反贼？你杀了赵昌平。”
杨天骄将木棍砍成两截，各自两端都削尖，然后将匕首反握，道：“没需求。”
不但是个女人，是清平公主。
那声音叫得刺耳，但是透着外强中干的有力，两辈子对老虎这类东西一无所知的人也辩白得出那声音里死意。
但是他终究决定让明智见它的鬼去。如果他是个明智的人，他就不会和老杨一起留在都城中二次返回赵府了。如果他是个明智的人，在听到虎啸的时候，他也不会往观中来。
她是个好官，杨天骄想起独一那一面之缘，想起清平公主代付的那十两银子，从树上跳下来，站到了方艳跟前。
道观的大门敞开着，半具尸身倒在从门边，右腿耷拉在乌黑发亮的好木料做的门槛上，左腿从膝盖处消逝不见，只剩下血肉恍惚的一团。
方艳沉默了，眼神中有着适度的惶恐，无声的奉告杨天骄她遭到了惊吓。
“我父皇呢？”方艳在明天之前，也没有多爱方成乾，他磕丹药磕得快死了，她也没有冒死切谏。
理所当然地她失利了。
但是从杨天骄的言行，十有八九是方世平。
“老虎？”方艳心境杂陈，她有些盼望那老虎真的是和青凤教有关联，但是杨天骄没有当即杀了她，言语中仿佛还挺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