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宴兄,你说我如何就这么不利?我投胎时,如何就选了我娘的肚子?跟她指腹为婚,我这一辈子,没但愿了……”
宴轻无法,对不远处一辆马车招手,有人跑过来,扶过秦桓,半拖半拽地将他奉上了马车。
现在,他因为表情崩溃,在宴轻面前泄了底,又是乞贷用血写借单,又是还钱时哀思大哭,宴轻都没有半点儿瞧不起他,让他一下子有了倾诉欲,特别是好酒好菜,配着他多年来积同意三尺灰的一腔愁闷,他一股脑儿的,说与宴轻听。
内里,夜色清冷,月色清冷,宴轻站在台阶上,风一吹,他酒劲儿又有点儿上头,对秦桓说,“秦兄,你的钱本日没花出去啊。”
宴轻:“?”
宴轻只能扶着秦桓,出了山珍海味阁。
宴轻:“……”
琉璃目光看去,细心地辨认了一番,“仿佛是宴小侯爷。”
秦桓已经醉了,“唔”了一声,嘟囔了一句好困,就要往地上栽。
他深吸一口气,“掌柜的,你给我免单,你们老板不会见怪你?还是你本身请了我这顿饭钱?”
掌柜的笑着摆手,“一年到头,也瞧不见一个如小公子这般长的都雅的,老夫也就几年前瞧见过你,给你免了单,比来几年啊,这眼睛都被歪瓜裂枣染污了,本日你来,又帮我洗了眼睛,还要多谢你,今后多来几次。”
宴轻:“……”
他走了一段路后发明,这山珍海味阁的酒,入口绵柔,但后劲儿实在是太烈,他不坐马车,有点儿走不动,越走,越像是踩在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