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有眼无珠,来错了地儿,不是……这都不是小人的主张,是这家的姑奶奶乔二妮出的主张,不然……就是给小的……给小的十个胆量也不敢来抢人。”这下倒好,桃花还没弄清局面,贾老头倒是诚恳,一五一十甚么都招了。
那人也不游移,取下背上的弓就递给桃花。弯弓搭箭,一支白羽长箭“簌”的一声,带着残影一晃而过,直奔贾老头而去。
幸亏三月命不该绝!这条巷子固然隐敝,却正对着老乔家那头,隔壁李家也是沿这条路上山的。三月的呼救,村庄里别的人听不到,恰好上山砍柴的李大哥听得真真的。当下显身出来喝退贾老头父子,并护送三月回家。贾老头见功德被人撞破,也不敢把办闹大引发村公公愤,此行的目地已经达到也不胶葛三月,转头进村直接就上老乔家大门要人。
乔二妮上回回娘家,贾老头拜托的事没有办好,失了面子,内心积了一肚子怨气,还没消停呢,又被桃花讹了二三十斤米去,那口气日夜咽不下,折磨得她食不下咽,寝不安席。
“桃花,如何办?来的是匪贼!”狗蛋三兄弟趁机挤回桃花身边,眼巴盼望着桃花讨主张。
三月慌不择路,一起疾走,不知不觉中早已偏离了回村的大道,反倒上了进山的巷子,贾老头乐呵呵的近前,内心打着快意算盘,感觉三月的线路选得很好,火食希少,他行事就更没了顾虑,最好是当下就能生米煮成熟饭,成了功德,还怕小媳妇不到手?
“求爷饶命!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刚才被水口村村民群殴都未曾服软的贾老头父子几人,对于这个俄然的声音跟见着催命的阎王似的,吓得当即就跪了下来,跟捣蒜似的冒死叩首告饶。
待世人醒过神来,贾老头杀猪似的尖叫一声,软趴趴的倒在地下,一头束得整整齐齐的发被利刃堵截,零散下来,而那只箭矢带着束发带紧紧的钉在了篱笆桩上。
有了李大哥的证词,贾家父子的话就站不住脚了,乔家属人推推攘攘着就把人往院外赶。那父子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的话不干不净,满仓三兄弟本来就气得眼圈发红,这会儿更不惊骇,拖了家伙什儿就号召畴昔,院子里一团乱。
很快,院里风平浪静,骚动的人群很快温馨下来,主动让开一条通道来,一行六人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出去。
“早就跟你说过,老乔家的女娃不是你能肖想的,还不快滚!”桃花冲贾老头父子大喝一声,顺手就近身到那群匪贼跟前,伸手向此中一人道:“把你的弓箭借来一用。”
贾老头感觉三月就是只煮熟的鸭子,也不急着追逐,不远不近的吊在三月身后高兴的看着。
匪贼?哦!怪不得眼熟,可不是嘛,领头的那人不就是前次被桃花一箭钉院门篱笆上的王三儿吗?他们还上门干甚么?前次还吓得不敷?
那是一个二十不到的小伙子,较着是方才过来,走得急,呼吸还粗重着。人长得健结实壮的,性子倒内疚,说到摸身子的事另有点不美意义。
李大哥送三月到了家就回身走了,贾老头父子四人到乔家的时候就只见得三月趴在乔枝儿身上抽泣。小王氏见贾老头上门,那里敢冒头,带了朵儿跟小满躲进王氏的房里,声儿都不敢吱。张氏听得院里的鼓噪急得不可,只是腿伤未愈,下不了床,在屋里眼睛哗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