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没有昂首,低着头渐渐煎药,心却渐渐安静了下来。迟早都要面对他,早点比晚点好。
想要女扮男装出去采药,师兄便寻来男人衣衫,教她如何易容,如何施毒,如何庇护本身。
不一会儿,他便出来对流霜道:“你出来送药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深眸中柔光满溢,那说不尽道不完的情义,均有那双眼眸传达到她心底最深处的角落。
段轻痕俄然昂首,眸中密意无穷,伸手重触流霜的脸颊,哑声道:“霜儿,你刻苦了!”
实在流霜很想出来,但明智又警告她不能出来,但是,两个侍卫又不肯帮她送药,踌躇半晌,还是出来了。
流霜正在医帐里繁忙,忽见药锄神采凄楚地将纪百草请了出去。
纪百草道:“不消了,殿下没有中毒。你先归去吧!”纪百草也怕流霜露了女儿之身,是以要打发走她。
流霜无法,拿着药走到中间的几案边,开端煎药,耳听得那边纪百草另有两位将军连续告别了。那两个侍卫也不知到那里去了,室内只余流霜和段轻痕两小我。
“就在这里熬吧!”那侍卫拦住她,沉声说道。
这是一个简易的由砖头搭就的火炉,流霜点了柴火,约莫是柴火有些湿,如何也点不着,一时候烟灰四周飞扬。
从小到大,不管何时,只要她碰到本身处理不了的事情,师兄老是适时地呈现,不发一语毫无牢骚地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