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小巧引着十几名女子鱼贯而进,一时候,金碧光辉的殿内愈发光辉了。那些女子穿着华贵不等,有的是斑斓华服,有的是素雅布衣,面貌虽都不算超卓,但是身材却皆是婀娜多姿。
“从本日起,不消再找了!”百里寒凝眉说道,语气里模糊有一丝绝望。
一个粉衣女子上前一步,轻声答道:“禀王爷,奴家们皆是花楼的舞女,只因边幅浅显,以是常日里不能露面,只在恰当的机会,蒙面替那些花魁而舞。”粉衣女子见到百里冰姿容俊美,还是一名王爷,觉得本身的机遇到了,大胆开口,一句话便将花楼的奥妙透漏了出来。
画卷上,画的是一个男人,一身清逸白衣,姿容极是超脱,气质高洁,恰是宁王百里寒。
那些女子按着摆列挨次,一个个开端随乐而舞,百里冰倚在软榻上,瞪着吵嘴清楚的眸子,饶有兴味地瞧着。
操琴的侍女玉手一划,殿内刹时尽是碎玉之声,如雨打芭蕉,浊音不断。
百里寒淡淡扫了一眼张佐,“你下去吧!”
这个女子的眼眸,无疑是斑斓的,眼神更是幽深凄迷婉约多情,没有特地的魅惑,但却令人忍不住沉湎出来。她的双眸,好似饱含了无穷的幽怨和哀伤,令人忍不住想要去庇护她去顾恤她。
百里冰倒抽了一口气,缓缓走到那女子身前,伸手悄悄抬起女子的玉脸。
“你们皆善舞?”百里冰唇角轻扬,饶有兴趣地问道。
“无妨,本王岂是怯懦之辈!”百里冰号令道。
那张脸,本是一张芙蓉粉面,但在左半边脸上,却戏剧性地充满了几道伤疤,相互胶葛着,非常狰狞,令人望之生怖。但是,这个女子下巴尖尖,是令人顾恤的瓜子脸,端倪姣好,很明显,她在毁容前,是一个仙颜才子,且还是绝色才子。
“当时你脸上是否无伤?”百里冰问道。
那女子点点头,缓缓道:“那日,奴家在一片桃林中跳舞,被此人偷窥,当时受了惊吓,便仓促而逃。”
“部属无能。寻遍了京师,不见王爷要找的女子。”张佐沉声禀报。虽不知阿谁女子是何人,但能让王爷倾力寻觅,只怕在王爷心目平分量不轻。从王爷所给的那张画像看,那女子生得天姿国色,若还在京师,怎却遍寻不到?
百里冰收起画像,问道:“说说当时环境。”
静王府中本来用作议事的前厅,已被百里冰重新装砌了一番。清雅古朴的前厅摇身一遍,成为了一座金碧光辉、雍容华贵的大殿。
顷刻间,殿内白影翩跹,女子的舞是那样曼妙多姿,轻灵魅惑。
“边幅浅显的善舞者?”百里寒俄然回身,白衫在月色中,划出流水一样的波纹,“可查出他们是何人部下?”凌厉的眸扫向张佐,沉声问道。
地上铺着红锦地毯,窗棂用绿钿刷饰,四壁挂满了书画,就连灯烛也用销金红罗罩壁,映得一室的光芒昏黄幻彩。
“揭下你的面纱!”百里冰沉声号令道。
女子打量画作很久,眸中闪过一丝微光,悄悄点头道:“有过一面之缘!”
百里冰俄然从身畔的案上拿出一卷画轴,悄悄一甩,“刷”地一声,画已展开。他望着那女子的眼,一字一句道:“你可曾见过他?说实话!”
百里冰眯眼定定瞅着,目光在触到那女子的黑眸时,心中俄然一惊。
张佐依言退了出去。百里寒心中却不能安静,他的直觉奉告他,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那些人和他所寻的应是同一小我。
琴音停止,女子也停止了舞动,悄悄鹄立在那边,目光多情地凝睇着百里冰。
如许一双眼睛,那面貌也该是倾国倾城的吧,百里冰俄然挥手道:“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