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定了定神,感觉还是难以开口。
流霜长这么大,还从未进过宫,走在皇宫里,很有些目炫狼籍。
比牡丹更热烈的是盘桓在花间嫔妃们,她们穿戴素净的华裳,打扮得比花还要娇还要美。流霜想不到御花圃有这么多人,见世人眸光都成心偶然地凝睇着她,心中略有些不舒畅。
“王爷放心,流霜会分开的,但是眼下,我有一事相求!”
“本王可得空任你胶葛。”百里寒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威慑之意。
百里寒没有想到流霜褪去了凤冠霞帔,不施粉黛,倒也是清丽无双,超脱出尘。只是神采有些过分蕉萃,或者昨夜没睡好吧。百里寒没在乎,他早忘了白露找他说过,流霜是有旧疾的。
“儿臣百里寒携王妃白氏拜见父皇!”百里寒膜拜道,流霜也随他一起跪下。
百里寒面无神采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流霜跟着他,到了一株白牡丹跟前。那株白牡丹有一人多高,上面装点着几十朵白花,花大如盘,开得清雅绝丽。
这一笑的风华,仿佛东风冶荡,百花齐绽。
“哦?喜帕?”百里寒一呆,愣住了脚步,很久才明白流霜说的喜帕是甚么。
“本王倒是忘了,本日还要进宫存候,既是如此,就请王妃和本王一起进宫吧!”百里寒没有答复流霜的话,却俄然提到了进宫存候。
流霜道:“我就不必进宫了吧!”
“那如何行,你不是执意要留下做本王王妃吗,便是如此,天然要进宫存候。别忘了,你是本王新娶的――王妃!”他决计减轻了“王妃”两个字的分量。
百里寒却不耐烦等候,起家缓缓站了起来。月红色锦袍倾泻曳地,好似天幕上一朵流云俄然飘止面前,带着说不出的超脱和萧洒。他整小我在这一刹时仿佛变得愈发高大,模糊有一种令人不成忽视的王者风采。
皇上仿佛也没有见怪他的意义,目光暖和地望向流霜,“不必拘礼,跟着寒儿在御花圃赏花吧。”
若说宁王府安插的高雅和贵气,皇宫便是繁华和蔼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