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宁熹细细解释,周氏心道本身也是急胡涂了,幸亏女儿固然打小就傻呵呵的,可贵脑筋比她还沉着。如许一想,周氏也微微放下心来,倒提及宁熹兄长的事来。
宁老夫人愣了一下,将桌上的茶碗一摔,气到手都有些抖,怒道:“你、你……包氏,你养的好女儿,对我都能大小声了!真是好样的!”
宁熹方才十六,宁一洵也有十八了,这个年纪上娶妻早的都已经当爹了,便是迟一点,也要相看订婚,起码在及冠之前得将媳妇娶返来。宁老夫人和包氏都不提宁一洵的事不过就是不肯意他们三房结一门强亲,可宁一洵排第五,底下六郎只比宁一洵小了两个月,到时包氏必然又像宁熹普通随便定下婚事便打发了。
周氏那里不想跟女儿说说梯己的话,可这不是担忧女儿今后的糊口吗!
周氏拉着宁熹的手细细的看,昨日宁一洵道女儿安好,但没见到人,周氏总放心不下来,现在瞧见女儿神采红润,没有受了委曲的模样,周氏才放心了些。只想到自家的糟苦衷,叹了口气,道:“老夫人的说话做事,我们都风俗了,只盼着世子别听了去,看轻了你才是。”
宁熹本来许的王家次子,从家世上来讲不算攀附,宁熹嫁奁丰富不会缺了底气,不是长媳又不消操心家中大小事。婚事定得有些仓猝,周氏也没有机遇晤将来半子,只从旁探听了些,传闻王家虽落魄了些,可王家公子读书却都有出息。时候未几,周氏衡量以后便没有花大力量教宁熹端方礼节,而将工夫放在财产运营上面,就怕宁熹拿嫁奁补助王家,倒委曲了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