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几个出去,周氏同吴氏说话,宁熹就坐在中间听她们说话。先前周晴在,吴氏有话也不好开口,这会儿周晴几个出去了,吴氏才长叹了口气,道:“本日见着mm,我可算有人吐一吐苦水了,晴儿那孩子,唉,我真担忧她……”
到底是人家女儿,周氏一个姑姑只能点到为止,吴氏这么说,周氏便不再提这件事,问起周峰的学问。提到一贯引觉得傲的儿子,吴氏也欢畅起来。说到底,吴氏还是有些妒忌周氏的,她一个官家女,父亲官位不高,嫁到周家已经算不错了,可小姑子一个商家女,却能嫁到国公府,哪怕宁琤是庶出,也多少叫吴氏妒忌。
周晴撇撇嘴,说了一句娇气,拉着周媛出去了,周雯话未几,只冷静地跟在周晴前面,眼里不免有些恋慕。
周氏原觉得周晴插手大选是周家的意义,听吴氏这么说,才知这事还是周晴本身想体例做的,周豪言和吴氏得知时,周晴已颠末端初选。当初宁熹也过了初选,是复选时才让宁琤想体例刷下来的,而周晴天然不肯意,乃至以死相逼,周豪言和吴氏也只得想体例支撑周晴。周晴一心觉得,如果大选过了,就算不能进宫,起码也能指给宗室后辈,不比嫁入商户、乃至给人做妾强很多?却不知大选本身就不是一条好走的路,更何况周晴本身的优势太多了。
周晴对上宁熹看过来的目光,狠狠地一眼瞪了归去,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表妹这般不明以是的无辜神采。一样流着商户家的血脉,恰好宁熹好命,就是国公府的令媛。她被退了亲,再来提亲的除了商家子,就是官宦人家的庶子,乃至有续弦的都找上门来,若非想体例进了大选,能嫁个甚么样的人家?恰好宁熹甚么都不消做,订婚定的是侯门公子,厥后弄错了,更是好命嫁到了国公府去,叫人妒忌的恨不能抢畴昔!
周晴更加不耐烦,撇过脸不看吴氏,周氏见状,便叫小丫环领周晴几个出去玩,周晴的目光却落到宁熹身上,道:“表妹是仆人家,不该该带我们四周逛逛吗?”
宁熹坐在周氏下首,劈面坐的就是周晴。周晴与宁熹同岁,月份上长了些,方才擦着边进了大选,固然远道才来,周晴还是详确的上了妆,不但将一身的倦色掩了下去,还能够描出了些风味。宁熹印象里,幼时娘舅夸她标致,周晴都要争辩一番,非要宁熹承认周晴更标致才肯罢休,现在她都嫁人了,莫非还要争一争才对劲?
吴氏这一身沧桑,有一半是为了周晴,商户女也能够插手大选,可想要出头太难了,若没有周家和吴氏费极力量办理,周晴复选指定是过不了的。恰好周晴并不肯意止步于复选,这最后一轮终选就更难了,若没有家世和银子办理,别说入宫,连宫里朱紫的面都见不着。周氏一面焦心办理不易,一面又怕周晴若真如愿了,今后过得不快意。
吴氏点点头,提及后代的事,两人多年的陌生也消逝了,吴氏夸奖了宁熹几句,话题又回到周晴身上,周氏想到周晴先前定过亲的事,忍不住多提了一句,“我说这句话,嫂嫂如果感觉有理,就听一听,若感觉我冒昧了,就当我没说。依我看,晴儿这终选不过也罢。晴儿能进入大选,可见才貌都是好的,便是不能终究当选,也不愁不能寻一个好人家,可若真当选了,晴儿先前定过亲就是别人对于她的一个把柄啊!”
周家是富商,周豪言除了吴氏另有两房妾室,吴姨娘留在姑苏,孙姨娘一贯住在都城,本日同来的表妹周雯就是都城的孙姨娘所出。周豪言一贯都城姑苏两端跑,在都城纳了孙姨娘也是出于在都城照顾周豪言的考虑,不过主母不在,妾室不能带着女儿出门寒暄,宁熹虽认得周雯,来往也未几,至于周晴,表姐妹自小就不对盘,现在见到也热络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