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绾没听到宁熹答复,只叹了口气,道:“三嫂不说我也晓得,我娘被禁足之前,给我相看的几家都是吏部的官家呢!我娘再疼我,更放在心上的还是大哥。”
提起这个,宋绾的笑容就收敛起来,母亲被禁足,为了他们兄妹的脸面,对外说是病了,哪有母亲病着后代在内里乱跑的?不管是为着母亲做的事惭愧还是出于孝道,她都不成能到处乱跑,更何况是往舅家跑,在外人看来可不就是替母亲回娘家搬救兵了吗?母亲‘病着’,那是自家的事,如果她再往娘舅家搬救兵,外人可就有话头说了,还是宋家丢人。
“表姐!”白家跟宋缜来讲只是拐着弯的表亲,可到了宋绾兄妹,倒是真正的舅家,也就是白夜歌先前的一举,让两家处在难堪的职位,这才少了很多来往。宋绾好些日子不见白明珠了,拉着白明珠的手,道:“表姐这些时候都不到府上做客,我好久不见表姐了!”
宋绾抿了抿唇,道:“约莫是天热的原因,老是不得劲儿,倒不是甚么大病,只是不想转动,不肯出门罢了,倒叫表姐挂念了。”
是啊,为甚么要娘家做主?天然是宋家办事不公,冤枉委曲了白氏。如果宋家没甚么不对,那天然是白家胡搅蛮缠,胡搅蛮缠是甚么好话?旁人只会说白家秘闻浅。宋绾确切不如白明珠夺目聪明,却也是个拎得清的的,而对于他们如许人家的女人来讲,这也就够了。
白明珠微微垂眸掩下眼中的情感,这个表妹打小就不及绵表姐机警,她都这么说了,宋绾凡是有点脑筋,都能顺着说下去,到时候白家自但是然的出面给姑姑做主。白明珠跟姑姑当然没靠近到这个份上,可白家根底浅,便是祖父、父切身居高位,在都城的影响力也有限,与镇国公府的干系是千万不能淡了去。
在宁熹看来,贸易联婚、家属联婚在宿世都制止不了,若非她哥哥过分优良,她恐怕也没有自在爱情的权力,更不消说这个期间了。而作为荣三这个将来夫婿人选来讲,也算是不错了,当然前提是宋绾内心头没有那么个意中人。
想到这里,白明珠忍不住瞥了宁熹一眼,宋缜如许好的婚事,好轻易落到姐姐身上,偏姐姐脑筋里也不知想的甚么,恰好本身毁了,毁了不说,还亲手将别人捧了上去,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白明珠内心吐了口气,对这个榆木脑袋的表妹实在没有话说了,人家世子夫人还在呢,她总不能当着宁熹的面,说白家要为姑姑做主吧!他们白家是想保护两家的干系,可不是获咎宁熹。想到这里,白明珠又骂了白夜歌一回,若世子夫人位置上坐的是白家女儿,白家又何必落到这般难堪的局面,还得想体例通过宋绾修复两家干系。
白明珠笑着同宁熹问好,听宋绾这么说,便笑着接口道:“还说我呢!你不也好久不到白家做客了,大夏天呢,在家里猫冬?”
宋绾被纯真无知几个字逗得一笑,道:“我听得懂,可我也晓得,我姓宋,是宋家人。表姐的心机我也听得明白,白家为娘出头做主,娘天然会感激向着白家,可旁人如何看白家和宋家?说白家胡搅蛮缠,还是说宋家是非不分?都不是甚么好话呢!”
宁熹微微皱眉,这件事她也传闻了一些,不过宋勇只是有这个意义,只对白氏提了一提,也就是白氏那院子里藏不住话,才往内里传了些。那宋勇看中的将来半子荣三么,宁熹晓得的也未几,没甚么缺点,也没甚么坏弊端,顶多就是不敷出彩罢了。当然荣大人官途顺畅,现在才四十出头已经坐到了吏部尚书的位置,荣家瞧得上攀亲的人家对半子要求天然也不低,不敷出彩的荣三想挑个样样出挑的媳妇却不大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