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就坐在太子妃中间,现在在人家府上,太子妃就没想着瞒着宁熹,归君子家随便问一声便晓得了前后,还不如刷一刷好感,见顾烟眸子子转啊转,不晓得想甚么,不由嘲笑道:“想好了没?想好如何跟本宫解释,你一个东宫妾室,是如安在本宫和殿下都不在都城的环境下,回籍探亲的!”
看宁熹这么淡然,太子妃不知为何也松了口气,是啊,皇宫说是金光闪闪高高在上,但小话本内里,最是藏污纳垢的也就是皇宫了,如许一来,太子妃感觉这件事也没那么值得在乎,毕竟配角又不是他们。
顾烟还没来得及谩骂世态炎凉,接着就到了太子妃面前,顿时就明白了,那些话多数就是太子妃让人传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策画着如何从这个泥潭里脱身。
“顾良娣是不是另有甚么事没有讲?”宁熹盯着顾烟。
顾烟抖了抖身子,没敢坦白,一五一十都说了,连留着保命的底牌,一些跟四皇子来往的手札都交出来了。太子妃面色清冷,正筹算让人将顾烟带下去,宁熹微微皱眉,道:“等等!”
“……”甚么叫做不但是孙子还是外孙子?宁熹反应了一回,终究反应过来了,缓缓偏了脑袋看太子妃:我都是为了你才听到这类秘辛的啊!你可千万要庇护我啊!
顾烟缩了缩脖子,小小声道:“太子妃娘娘饶命,贱妾、贱妾不敢啊!是、是四皇子节制了皇宫,宫中一片混乱,又没有殿下和娘娘主持大局,贱妾怯懦,恐怕、恐怕无辜丢了性命,这才逃出来的……”
顾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内心咬牙,没想到这位刺史夫人倒是个夺目的,看来等闲乱来不了,正想换一套计划忽悠,太子妃顺手一扔,一块令牌落到顾烟面前,太子妃有些慵懒的声音,道:“瞧瞧,四皇弟府上的令牌,顾良娣,莫非,你要奉告本宫,你跟四皇弟府上的谁另有友情?”
“看来,本宫没有猜错,太子府出本日之事,你就是那内鬼!”令牌当然不是从顾烟身上搜出来的,但太子和她的事都是四皇子把持的,她当然能够猜想都城的事也与四皇子有关,这块令牌不过是拿来诈一诈顾烟罢了。
前面的不消说了,阿谁女孩天然就是四皇子的生母,不然深宫当中,天子宠幸的宫女何止一个两个,还能都做上妃嫔不成?太后不管如何想的,总不肯委曲了亏欠很多的女儿,因而宫女出身的那位才气出头,母亲寒微的四皇子才得了太后偏疼和珍惜,乃至有才气做到现在这一步。
“贱妾甚么都能够奉告娘娘,但有一个前提……”
太子妃也缓缓偏过甚看宁熹:我也不想听啊!我们都要守口如瓶啊!
“……”宁熹扯扯嘴角,倒没有顾烟所想的那么悲观,毕竟这件事上,太子如果绝地反攻,就算不能将太后如何,今后太后也只能在本身的寝宫里吃斋念佛。如果四皇子真的胜利了,约莫不会放过前去挽救太子的宋缜,到时她处境艰巨,说不定还会用这个膈应一下四皇子。
“如果没有,你一个东宫的良娣,太子没有萧瑟你,太子妃亦未曾苛待你,你倒是说说,你为何要叛变太子,帮四皇子做事?莫非,四皇子承诺了你,事成以后纳你做侧妃?”宁熹说着笑笑,“别说你信赖这类承诺啊!你逃窜还晓得改道秦州呢,莫非会傻到信赖四皇子会纳了兄长的妾室?还不得被人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