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南宫雪月的话让楚淡墨一愣,她晓得南宫雪月与凤清澜之间必定有着故事,当然她也信赖凤清澜不会抚她,但是信赖是一回事,当真的听她言及,心中却仍然不是滋味。
“楚淡墨,我等你好久了!”南宫雪月鲜艳欲滴的双唇悄悄一动,水波流转的双眸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看着楚淡墨。
一声喝罢,好似受了甚么刺激普通,眼中杀气腾升,足尖点地,身子一拧,几近是擦着空中朝着楚淡墨飞旋而来,手中的白绫也似变成了夺命的寒剑。蓦地发作的力量,让院内暴风乍起,吹动的树梢弯动得几欲折断。
“我已经来了,你放了皇贵妃,你我之间的恩仇你我了!”楚淡墨抬手,她身后的绯惜立即解下背在身后的沁雪琴递上。
“让公主久等,还真是淡墨的不是。”楚淡墨没有想到南宫雪月竟然是要等她,不过也没有惊奇,而是淡然以对。
她素颜如雪,琴声悠悠,寒芒四射。
“竟然你说你我之间的恩仇你我了,那么我们便决一存亡!”就在楚淡墨一愣之下,南宫雪月眼中厉光一闪,身子轻巧一转,看似轻巧飘飘的白绫却带着微弱的杀气朝着楚淡墨飞击而来。
“你公然是分歧的。”南宫雪月神采带着一丝怆然一丝遗憾,“可惜……可惜你我却不得不为敌,如若不然,你我也定能月下把酒,引觉得知己。”
“怕?”楚淡墨粉嫩的樱唇一掀,“淡墨若说淡墨怕,公主便会就此干休?不再与淡墨难堪?”
她们就那样定格在那一刻,冷冽的风似刀,一股股的刮过,让绯惜都感觉刮在脸上有着砭骨的痛。琴声呖呖似剑,一声声委宛婉转中天然含着防不堪防的杀气。
一声长啸破空而去,南宫雪月腾空而起,翻身而下,刚毅的白绫贯穿戴她全数的内劲,由楚淡墨头顶直击而下。
南宫雪月几个连番旋身,退得远远的,看着席地而坐操琴的楚淡墨咬牙切齿低喝:“沁雪琴!”
但是,南宫雪月的白绫势如破竹般破开一层层飞串的罡气,却硬生生的在间隔楚淡墨一步之遥的半空中被禁止,在那浮起的一层淡蓝色带着银辉的罡气前再难进半寸。
“既然如此,淡墨又何必惊骇?”楚淡墨淡然一笑,“你我之间,胜负未分,鹿死谁手定论尚早。”
楚淡墨身子被推开,蓦地回神,看着应对着南宫雪月的绯惜,你可盘膝席地而坐。将沁雪琴搁置膝上,双眸凝神,指尖反拨,一串串溢满肃杀之气的旋律有她翻动的指尖流泻而出。
她一袭白衣如雪,一瀑青丝如墨。浑身高低没有涓滴俗物,一条红色的锦带绕过发丝的小髻,披肩而散,胸前垂下两缕。精美的端倪怕是人间最善画的画师也勾画不出那一颦一笑的万种风情,那双眼睛好似袅袅仙雾背后的星斗,氤氲着浅浅的溟蒙,含着对万物疼惜的悲悯之色,让人看了只会遐想到大慈大悲的菩萨。这一刻,楚淡墨信赖有一种天生有具有着一张利诱世人的脸,以及一种让人瞻仰膜拜不敢等闲轻渎的气质。
就像现在,南宫雪月便轻而易举地用白绫绞住了绯惜的长剑,任凭绯惜如何运功使力,也挣不开南宫雪月的钳制。
仿佛是听到了声音,那女子回身转头。霎那间,楚淡墨感觉六合间日月顿时风华,那是一张绝美的脸,美得让楚淡墨身为一个女子都仍不住赞叹和不由自主的羡煞。她一向觉得南宫双月已经是时候绝色,但是这一刻她之叹:天外有天,人外另有人!
暴风中,楚淡墨一袭月白罗裙飞扬,广大的袖袍鼓鼓翻飞,泼墨般如丝绸的长发猎猎飞舞。拨动的指尖速率加快,抬目倒是看着阿谁直冲而来欲取她性命的人,目光冰冷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