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统统都完了,烈非错的快意算盘已经打响,暖香阁中千百双目睹证了本身的脱手,见证了纵横榜单的损毁。
“动静可查证?”
异发飞扬,居中傲立的烈非错;抚面抽泣,情状悲屈的倚红;四周瞠目结舌,眼神欲退,足下却好似被玄力牵引,万般难退的众来宾;一旁面露忧思,却又不敢上前的二阁主柳叶娘;以及最为显眼,嘴角挂着血丝的刁绝六人。
“再不诚恳,谨慎老子当下就打断你们的腿!”
这是一副裱框,金边玉角,罗纹地盘,后背埋没雕花,非常精美美妙。
方承轩进入之前,刁绝正被这个题目逼的走投无路,方承轩进入后一番打岔,令他稍作喘气,现在倒是又临扼颈锁喉。
漫冗长街通暖阁,天气将慕,方承轩一身鲜衣于半暮间煌然夺目,身下怒马更是踏步行歌,急嘶抟鸣,起伏的马背颠簸着他略胖的身躯,怀中夹揣的一副宣纸包裹的扁平允方物件,于此画面中格外显眼。
“这么……天然是拜名满都城的桓放公子所赐。”烈非错语气冷酷,言语间视野转向刁绝六人。
这幅裱框是燕云楼散会后,方承轩孔殷火燎赶往烨京闻名七巧轩,破钞三百两银子购得的,不管式样规格皆依足烈非错的要求。
“呜呜,呜呜呜呜……”下颚被扣的刁绝没法言语,透体之炁力更是令他聚不起一丝力量,唯有任凭被屈辱地吊空。
烈非错将裱框还给方承轩,长叹一声:“幸亏你没真的逼死七巧轩工匠,不然你是白做,他是白死……”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
烈非错还是单手吊着刁绝,空出之手锐感之力、错轨之能并行,呼吸间令五人东倒西歪,不成守势。
与刁绝同来的五报酬他马首是瞻,见他受制,五人也顾不得烈非错身份,同时攻来。
烈非错接过裱框,将那副破坏的纵横追榜依比上去,面露可惜。
对于那条通往暖香阁的大街,不止方承轩,便连他胯下骏马也是熟门熟路,尚书右丞公子纵马而至,一跃翻下,顺手将骏马交给门口小厮,无需任何交代,踏步而入。
实在太多马脚了。
刁绝一番凶厉言语,令四周氛围寂然紧逼,但是他一语未尽,却见面前身影腾动。
即便是七巧轩,也一定能在如此短的时候内完成烈非错的要求,制出成品,方承轩带来的那件裱框是七巧轩工匠本就做出待售的。
对此他给出的说辞是另有要事待办,怕途中掉了,是以临时存放于倚红处……甚么样的要事,会令的气力模糊炁者颠峰的镇南王世子自发庇护不了随身之物?又为何不交给方承轩来保管?
“既然如此,好,传我号令,世人……行动。”
仿佛毫无眼力劲儿般,方承轩并步来到烈非错面前,将怀中纸封拆封,暴露内里金边玉角的裱框。
不待刁绝细思,烈非错已给出答案,一个令他呼吸一窒的答案。
言语一顿,倏然目露凶光,凶光如箭矢,钉向刁绝:“……想好如何答复我的题目了么?这件事,你筹办如何赔偿?”
“看来你本身是难以决定如何交代了,既然如此,不如我帮你选吧……依我看,你方才的发起就不错。”烈非错单手高吊刁绝,淡淡地说道。
方承轩打趣道,固然趣说,却也是实说。
“幸亏七巧轩适值有件尺寸相合的成品,不然恐怕我就成了七巧轩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赶工逼死工匠的恶贼了。”
“七巧轩做的裱框名传八方,烨京有大把朱门贵胄专选他们的裱框装裱贵胄文书,之前三姐姐好几次去它们那儿采办,皆是当天就回。”
刁绝闻言,身躯没法转动,内心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