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人一步一沉,在远处十数人半露不解,半现恍然的面庞映照下,再度回到老吾老。
是以即便六合有别,但此身……同乐。
……
——五通之事,嗯……也好。
儿子究竟是否为了浮名,列灼不做此想,但有一点他却已确认,儿子对桓放有敌意,且明晃晃地向人间揭示出他的敌意。
桓放便是镇西王一脉,且又是炁者颠峰修为。
柳唯言语凄楚悲惨,大为感慨。
“唉~~~,那两个丫头还在闹着,临时我可不想归去被她们折磨……”顿了顿,环目四顾,四周水畔景色极美,却也实在有些厌倦了。
先非论琉璃郡主之事,非论儿子数日来一系列倒行逆施,单论他对桓放闪现敌意一事,镇南王列灼……非常附和。
如此舍己为人,何其巨大,就如同本日的柳唯……也包含昨夜的柳唯。
他明白,在琉璃郡主的事上,父亲不认同;在兵机侯府的事上,父亲不认同;在逃家不归的事上,父亲不认同……
思及此,更加驰念起本身一早便仓猝逃离的“狗窝”。
父亲列灼那翻迥然相异的战姿,那一板一眼的铿锵靠挡,与烈氏一族火属战法浑然分歧,那是乾金之炁才应用的战法。
心有决计,视野转到父切身上:“父亲,关于五通祇降……”
“再找个处所呆会儿吧,起码得熬到那两个丫头气空力尽,折腾够了。”
又是一声长叹,巧足趋转,安步分开水畔。
流水潺潺,留步缓缓,长佑轩四大婢女之首柳唯,安步于水畔,赏识着水中杨柳倒影,不知不觉间感同身受,进而伤春悲秋。
又接一轮猛攻,烈非错身貌狼狈,但心神却奋发昂然。
杨柳依依甘心水中影,点春缀秋宁为江下景。
两人遴选的这处疆场,早已一片凌夷,列灼环目四顾,见四周已引来很多人围观,他收敛炁力,宣布罢战。
若他本身再年青三百岁,若他不消顾忌镇国四王的各种均衡,或许本日脱手的早已变成他本身了。
毕竟一个只是奉告你,而另一个倒是让你置身此中,用每一次呼吸,每一个行动切身材味。
但在桓放这件事上,父亲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