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灯吹灭,脱了外套,唐初九爬上了床。
南长安一鼓作气的说到:“初九,我很想有人能在我摆布,伴我一世,不相离,不相弃。”
古清辰从柴堆里挑出根棍子,斜横着在已经烧过的柴灰上一扫而过,变成了平平整整,就像一张铺好的纸一样,拿着棍子当笔,交来回回。
唐初九把外套脱了下来,只余一个素色的肚兜,一时满室春光。
唐初九一惊,心跳失了常,睁大了眼看着芸娘。
古清辰浑身酒气,轻手重脚的坐在床边,就着月光,看着床上真逼真切的人儿,满足似的吁了口气,带了浓浓的酒香,几分醉人。
古清辰之以是百战百胜,除了他用兵如神外,另有一点,就是他老是出奇不料。在微微亮的天气中,在灶屋的柴火腾跃中,他忽的笑了,一时满室生辉。
“嗯?”唐初九目不斜视,话音里恼意无数:“将军有何指教?”
但一想到古清辰的话,就忍不住的面红耳赤,而眉梢间,不知不觉的就含了丝春意。
难怪自古那么多豪杰豪杰倒在美色上。
那样的男人,天下间哪个女子不动心?
这些日子,宋兰君也不好过,一向在等着盼着唐初九返来,但是,一天,一天,又一天,却不见人回。
南长安恹恹的坐在椅子上,昂首看着黑压压的天空,阵阵入迷。
本来男色,也能够如此秀色可餐!
芸娘急到:“是不是如此?”
只是,古清辰转过了身,背后又没长眼,没看到那无穷的夸姣。
天麻麻亮时,唐初九穿衣下床,筹办去灶屋干活。
唐初九大煞风景:“如果拿去卖……”
非常直白,却又……实实在在。
一语中的。
古清辰这才把大手收了返来,含笑看着床上才子:“吵醒你了。”
听着脚步声越去越远,唐初九慌乱的心,才渐渐平复下来。
唐初九闷声到:“没有。”
只是,喜好上了就是喜好上了,男人汉大丈夫,顶天登时,有何不能言!
失落的感喟一声,翻开门,把药膏拿了出去,这药的结果极好,昨夜才涂了一次,现在脸上的印子,已经是淡淡的了,不重视,都看不出来了。
唐初九脑筋腾地一下全懵了,真逼真切的听到古清辰亲口说着他的情义,就如被雷劈了,外焦里嫩。
昨夜哭了很久,眼睛自是成这般了,唐初九支支唔唔,低声到:“没甚么,就是没睡好。”
没一会,那柴灰中就现出一行字来:“初九,对不起。”
芸娘走到跟前,细心打量了几眼:“休来乱来我。”斩钉截铁到:“这清楚就是哭了!”
唐初九一向没明白过来:“啊?”,一脸茫然的看着芸娘。
唇上传来的触感,让唐初九脸上起了恼意,此人怎的如此孟浪,跟登徒子似的,忍不住横眸瞪了古清辰一眼。
从速起家,手忙脚乱的去揭锅盖,却又被烫到了手,锅盖一下子甩了出去,直往古清辰的身前飞去。
正在这时,古清辰就像平空呈现般的,大手揽上了唐初九的腰,顿显密切无间,略带不满的抱怨到:“怎的还在路上?我等你好久了。”
瞪了不争气的唐初九一眼,扭着细腰,走人。免得再呆在这里,忍不住一巴掌拍死她。
唐初九爬上了墙,问到:“如何了?”
好久以后,唐初九才从男色的旋涡中挣扎着爬出来,低垂着头,羞红了脸,再也不敢看古清辰。
现在,因着十七,闺誉和身子,都失了明净,若真对古清辰生了心机,只怕最后会落得被人笑话不自量力,倾慕虚荣,攀高枝,人言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