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心头一喜,道:“此话当真?”
想得美尚未明白面前情势,不由有些迷惑第五安为何表示这般慎重,却不知第五安早听三师父席应真讲过黄裳其人其事。
黄裳哈哈一笑,脑中瞬时呈现本身万山一抔绝技大放光彩、万庙门亦声震武林的威风画面,上前扶起想得美高低细看。倒是越看越欣喜,将第五安忘得无影无踪。
第五安闻言不语,再看看想得美甚是果断,便不再相劝,反过来叮咛些修行须吃得苦、耐得劳之类的切身材验。想得美心中似有千言万语,说出来的却也不过是让第五安保重身材、如有机遇能够顺道来探探她如此。
钻出一片树林,第五安远远瞧见一片开阔草地,其间人攒马啸、杀声一片,竟是两队人马在厮拼。而数十步前却有五人席地而坐、神情落拓,仿佛涓滴不担忧草地上那片厮杀会殃及到本身。
正所谓故意栽花花不开,黄裳觅徒心切,却终无所获,乃至是以与数宗武林门派结下罅隙。如此各种,竟使黄裳浑厚仁和的性子渐至古怪,乃至放肆在理。
身在空中,第五放心惶恐不已,倒是两片刀象指气射出后被黄裳单袖一揽便如雨落长河般消逝。那小山般的压迫却正中其腿部,顿时横身跌落,重重摔在地上,只觉喉舌发腥,哇的一声吐出一摊血来。
黄裳一惊,恐怕伤着心中认定的爱徒,只得反卷裙袖收回内力,口中说道:“你可愿入我门下?”
想得美道:“自是心甘甘心。”
黄裳姿式未变,身形却如影子般随第五安而去,五指如五支利箭般伸及其颈脖一尺之处。
黄裳冷哼一声,裙袖再拂,却听想得美大呼声“不要”,跃身护在第五安身前。
第五安虽知本身并非黄裳敌手,但更固执于天下没有强收为徒的事理,想着如何不管如何也要和黄裳实际到底,待想得美走近,遂道:“你果然要拜她为师,怕是今后就没有机遇再归去,你再考虑一下?”
此声音本不甚大,不料那青年耳力非常了得,竟直视过来,厉声道:“来者何人?”话音刚落,坐地上的四人纷跃而起,向第五安合围过来。
既毕,黄裳领着想得美乐呵呵地远去,第五安则静下心来调度伤势,直到第二日中午方感受大好,便向着荆州方向行去。
第五安眉头微皱,不欲与人胶葛,脚踏洛书九宫步闪至青年身前,说道:“鄙人第五安,蜀中人氏,本日偶经此地,并非成心惊扰公子,还瞥包涵。”
第五安正色道:“人间并无强行拜师之理,即使前辈将这位女人掳了去,她却不肯用心修行,前辈又岂能遂愿?”
黄裳见第五安如此不知改过地坏她功德而正欲发恼,却听想得美如此一说,当即喜笑容开,那一声师父更是把全部心儿都酥了,笑道:“正该如此,渐渐说,为师等你便是。”
想得美此时总算明白面前产生甚事,暗道:“这妇人竟比弟公子短长很多,我若不承诺,她定会伤害弟公子。只是,如此一来我又要比及何时才气回倭国?当初分开时父亲正染着病,不知现在好些没有?”如此想着,便一时没有出声。
黄裳暗道:“我不将你收归门下,已是给足第五老儿面子。你却禁止我收那女娃,忒也过分!此时竟让我在徒儿面前失了颜面,需求将你打得说不出话来才好!”当下乌青着脸向第五安踱去。
黄裳哈哈大笑,说道:“甚好甚好!所想得成,岂不美哉?既然老天遂我意,便不管你有无师门都归入我万庙门罢!呵呵,老天有眼啊!”
黄裳闻言一怔,又忍不住忽地一笑,说道:“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此言不虚。第五老儿那头笨牛,捡个娃娃也是笨牛。好好好,既然是笨牛,我便调教你一番。”说罢神采一沉,裙袖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