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安眉头微扬,暗道:“真会装逼啊!”旋即又摇点头,叹道:“寻隐者不遇,是为憾矣。”
既毕,黄裳领着想得美乐呵呵地远去,第五安则静下心来调度伤势,直到第二日中午方感受大好,便向着荆州方向行去。
黄裳冷哼一声,裙袖再拂,却听想得美大呼声“不要”,跃身护在第五安身前。
黄裳大怒,口中一声厉喝,裙袖猛卷,一道微弱内气喷薄而出,将第五安直直震飞两丈开外。
二人说话声音虽低,但黄裳但是天下五行之一,工夫远非常人可比,自是听得清清楚楚,说道:“徒儿放心,只要你入了师门当真修行,到时定会让你出山游历,天然也能够归去。”
此声音本不甚大,不料那青年耳力非常了得,竟直视过来,厉声道:“来者何人?”话音刚落,坐地上的四人纷跃而起,向第五安合围过来。
第五安道:“长辈不知前辈与师父之间有何不解的旧事,却晓得不能能人所难的事理。前辈若要执意行事,请恕长辈无礼。”
微觉迷惑,黄裳顿足收掌,见那剑意竟是第五安手中一截不敷两尺的树枝收回,不由得微微一怔。
第五安眉头微皱,不欲与人胶葛,脚踏洛书九宫步闪至青年身前,说道:“鄙人第五安,蜀中人氏,本日偶经此地,并非成心惊扰公子,还瞥包涵。”
青年见第五安适庭信步般从四人合围中跃但是至,暗自惊奇,当下喝退尾随而至的四人,说道:“第五公子好技艺……鄙人朱柏。”
行至山脚,太阳已经挂西。第五安远远闻声一片喧闹嘶喊,更有马鸣啾啾,似有大队人马,当下猎奇心起,便加快步子赶畴昔。
黄裳自是觉得想得美不肯,更迁怒到第五安身上,身形一闪来到想得美身侧,伸手如爪向她身后的第五安抓去。
一名年约二十7、八的青年站起家来,手握书卷、举步轻踱,叹道:“张玄玄,爱神仙。朝饮九渡之清流,暮宿南岩之紫烟。好山劫来知几载,不与风景同推迁。我向空山寻不见,徒凄然!”神情甚是索然,画风又显超然,与远处那番厮杀甚是不符。
钻出一片树林,第五安远远瞧见一片开阔草地,其间人攒马啸、杀声一片,竟是两队人马在厮拼。而数十步前却有五人席地而坐、神情落拓,仿佛涓滴不担忧草地上那片厮杀会殃及到本身。
黄裳一惊,恐怕伤着心中认定的爱徒,只得反卷裙袖收回内力,口中说道:“你可愿入我门下?”
第五安正色道:“人间并无强行拜师之理,即使前辈将这位女人掳了去,她却不肯用心修行,前辈又岂能遂愿?”
想得美说要跟着黄裳学艺虽属无法,却也不算谎话,但下定此决计则是不欲第五安被黄裳伤着;更有一丝难言的心机,则是如此一来便有再见第五安的机遇。至于回倭国、抱病的父亲等等,却实在是身不由已的顾不上了。
第五安身材在翻滚,脑中却极其安静,感受手掌触碰到一物,顺势将其抓住斜斜刺出,恰是乾宫剑法第二式有陨自天。
身在空中,第五放心惶恐不已,倒是两片刀象指气射出后被黄裳单袖一揽便如雨落长河般消逝。那小山般的压迫却正中其腿部,顿时横身跌落,重重摔在地上,只觉喉舌发腥,哇的一声吐出一摊血来。
黄裳姿式未变,身形却如影子般随第五安而去,五指如五支利箭般伸及其颈脖一尺之处。
第五安缓得神来,将胸中翻滚的气血平复下去,吃力说道:“想得美,此事你须得想清楚,千万不成做愿意之事!”
黄裳此时只想狠狠经验第五安,虽说看在第五元贞面上不会要了他的小命,但折腾个半死不活却理所该当。眼看便要遂意,却俄然感受掌心间迎来一道剑气,更有一道决然并且绝然的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