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知此启事,第五安捏指变幻,乾象指化作直直剑气疾出,瞬时又击毙两人。
张信与第五安、古醉六人摇步上前,横立前端,身后五十余军卒十人一排、总计五排,每排五枪五刀,仿佛成阵。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古醉六人固然极度怠倦,但却远非海门卫浅显军卒可比,此番七人齐齐挥刀砍去,体力加内力,竟直接将一排贼人砍翻后飞,再将第二排贼人撞倒。
火光中肃立着数百人,分呈两部对峙,两边间隔数十步;一方有三百余众,一方则六十人尚不敷。
贼众受此一沮,再也挪不开脚步,乱作一团。
此时听张继得喝声,贼众温馨下来;外侧却有人发明东门景象,叫道:“智囊,仇敌在东门,杀去罢!”
众军卒先时仅损十余人,倒是最后那拔贼人突入而死伤惨痛,此时另有五十余人。听得张信令下,二十余人纷繁掷枪,顺手拾起地上贼人弃下的长刀。
张信本就在贼众身后追杀,又比军卒快得十数步,正自奋力厮杀,忽觉身前一空,不想竟已将贼众群体穿透,抬眼便瞥见第五安等人,不由大喜。
众军卒比张信慢得十数步,见忽地涌来贼人,纷繁挺枪相刺。长枪易远攻,但近战不力。此时两边均是快速奔驰,眨眼便相遇。固然贼人被长枪刺中很多,却也有二十数名贼人顺势冲进军卒当中。
第五安掠身至张信身边,道:“张批示史,贼人首级已死,不过火线贼人仍三百之众!”
此时街上尸首横陈、血如泥浆。众军卒脚下不平,身形间有不稳。此二十数名贼人朝着空当之处挥刀乱砍、逃亡前冲,固然数人被军卒反对,却仍有十数人穿透杀出、疾走而去。
城门比街道还略窄,仅一丈两尺余,古醉六人加上第五安,七人顿时将城门堵了个严实。
贼众喝彩一声撒腿向东门冲去。
张继得有些无法,此时却不便发怒,忍气道:“首级在东门镇守,仇敌绝计逃不掉!此时我们不成乱,须知此处狭长,仇敌擅用长枪,如果一味冲去,必定死伤惨痛。听好:每排十人,前后间三步,随我冲!”
张继得首当其冲,奔得数百步后,不经意瞥见夜色中的城门表面,心下一惊:“莫非首级已退出城外?”不待细想,又发明劈面十数人疾走而来,竟是本技艺下。
第五安扬刀而起,口中大呼:“杀!”
此二队贼人分从北门、南门而来,固然事前张继得和马奎早有摆设,但破城门后竟未遇着一个军卒抵挡,贼众一起疾走而来,倒是既镇静又茫然。
又冲得数百步,张继得面前一亮,见火线数十步外火把攒动,同时从摆布两侧冒出一队人来,两边在四街交汇处停聚,挡住来路。
张信身侧贼众则已看得明白,城门前那几人比身边这个虎将还要猛,再也不顾首级杀出城去的号令,忽地向后冲去。
正值此时,闻得身后数声怒喝,第五安侧头瞟见是古醉等人赶到,大喜道:“古大哥,不成放出一名贼人!”
贼众早已镇静莫名、期盼若渴,纷繁应下,催促张继得快些杀上前去。
指象诀是将内气化象,或成剑气,或成刀气。剑气尚罢,刀气却最耗内力。第五安一气疾走十余里路,近敌以后又是连连强力弹出刀气,故而内力一时乏匮,指象诀能力天然大打扣头。
待足下沾地,第五安由刀作剑,唰唰直刺,再毙三名贼人。值此猛得听到贼众当中一声怒喝,便见贼人俄然回身涌来。
此人恰是马奎。
张继得本欲再夸大安插一番,见远处军卒仿佛更远,竟是向东门而去,只道马奎不敌,便再度率众奔驰。
腾身空中,看清一众军卒劈面杀来,且有一人一马已然突入贼众当中,第五放心中顿喜,手起刀落,将一名贼人头颅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