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以后已近内城墙,第五安悄悄松口气。
跨至窗前,徐景昌细细看去,唯见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沿着秦淮河边敏捷消逝在夜色里,不由叹道:“唉呀!关外易十三,蜀中第五安!既叫第五安,且又有这般技艺,却不是他又是谁?唉,我竟没想到这一层,不该不该!”遂悔怨不已。
正在此时,天空俄然一亮,一朵光辉的烟花在夜空里破开。亮光下可见7、八条黑影正飞奔疾掠,向第五安二人方向而来。
先前正欲亲上香君的娇唇,却蓦地感受背心一寒,酒意便惊醒三分。等看平静女眼中熊熊杀意,更是惊出一身盗汗,瞬时酒意再去五分。
黑衣人并未作答,却忽地扬手,道:“擒下!”话音一落,四周数名黑衣人霍地亮出刀来,却真真是绣春刀。
静女心下发狠,足下一顿,飞身疾射前去,手中匕首直直刺向第五安背心。
徐景昌身边拥簇着卞玉、如波二位美人,固然不乏调笑戏耍,心机却留在第五安身上。见第五安与青婉、香君戏闹甚欢,暗道:“到底还是一派放浪形骸的纨绔风格,此番把柄在手,何愁不供出你那当官的爹来?”
徐景昌闻言一呆,待扭头看时,窗沿上已无第五安的身影,屋中也没了那女子的声音。
火线黑衣人见第五安拱手欲言,便未再发指令,不想第五安一句话不说便纵身拜别,自发得遭到戏弄,不由愤怒,喝道:“追!不取其性命便可,伤且非论!”
第五安不敢粗心,与静女双双纵身避开,却真是数枝尺余长的弩箭嗖嗖射过。第五放心中暗道一声好险,飘然落地,不想身后又是一片破空之声,竟似没有间隔地射向本身腿足。
静女瞪上一眼,说道:“先前在秦淮河边也有这般烟花,天然与你有关。”
静女不料本身这借势一撞竟将第五安撞倒,是以怔了半晌方恨恨说道:“谁让你夺了我的匕首……”
第五安夺过匕首之隙便已恍然,晓得静女这一刺并未用尽力,顿时生出一股悔意。不防静女身形陡变,肩头恰好撞在本身肩贞穴,立时半身一麻,颠仆在地。
第五安扬眉暗惊:“锦衣卫?不该是飞鱼服、绣春刀吗?咋个这身打扮?”却听静女说道:“锦衣卫臭名昭著,早被朝廷拔除,你们倒是何人?为何要假扮锦衣卫?”
第五安站起家来,皱眉道:“来者何人尚未晓得,却又关我何事?”
黑衣人冷哼一声,说道:“锦衣卫办案,何必向你解释。”
静女恼道:“谁让你寻花问柳……”话一说出却觉那里不当,瞬时红了脸。
身为锦衣卫千户,徐景昌对武林中的严峻局势自有存眷。只是近年来锦衣卫不比昔日,并没有招揽武林人氏的行动,他便对武林中事不甚上心。但本年宋忠复任锦衣卫批示使后,锦衣卫必然再振雄风,正需求第五安这般妙手。
第五安无语,心道:“仿佛有些事理,莫非我果然招蜂引蝶……来者是男是女尚未清楚,却又与淫贼二字有甚干系?”
一起上见第五安恍恍忽惚、神采悲戚,静女感觉内心堵得紧,只是不晓得本身该做些甚么。
第五安扬眉暗道:“是不是锦衣卫哦,咋个这么不经整喃?”却听身后叫道:“擒下那男人!”话音一落,身后即响起数道破空之声,竟似箭弩。
第五安见寒光一闪,侧身避开,同时左掌探出抓住静女手腕一拧,右手挥出将匕首夺了过来。
徐景昌回过神来,起家说道:“女人,京师重地……”话未说完,却见那女子跃身而出,口中怒道:“淫贼受死!”
静女匕首又刺了个空,心中更是愤怒,吃紧收回身形,亦纵上房檐穷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