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低打量楚青珩,“你长得如此边幅堂堂,一表人才的,应当不是那等能人所难、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之徒吧?”
秦姝淡定的伸出两个手指头,“两次,我也救了你两次,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两次拯救之恩,你该如何酬谢我啊?”
他艰巨的爬起家,循名誉去,只见一个恍惚的身影,正在一动一动的,磨着甚么,他甩了甩发晕的头,揉了揉眼睛,总算看清楚了――
楚青珩呆住了,愣愣的往下看去,只见衣衿上血迹斑斑――是灰兔的血,并不是他的血,他的命根子还在,方才的痛,本来只是幻觉。
“那是假扮成你车夫的暴徒,目睹着事情败露,就痛下杀招了。”
楚青珩莫名有种感受,她真正想卸的,不是兔腿,而是他的腿。
“我喜好的,就是比你君子风采,比你漂亮萧洒,比你年青有为……总之重新到脚,从皮到骨,从眼到心,都比你好的靖西王。”
中间有沙沙的声音,像是甚么东西用力摩擦着甚么东西一样,因为四下沉寂,那声音显得出奇的大,非常刺耳,刺耳得让人有点心惊。
在前去皇宫的路上,不知如何的,他竟然睡着了,醒来时,发明马车底子没停在宫门前,而是来到了西郊,车夫和夜烽,双双不见踪迹。
一看到她失态,楚青珩顿时有种莫名的称心,易发感觉这个主张绝好非常。
俄然嚓的一声响,楚青珩回神,正巧看到秦姝一刀,卸了只兔腿下来,“殿下这是在跟我谈笑呢?哪有人报恩,是把仇人推动火坑的?”
他磨了磨牙,“别奉告我,不是你把我打晕,弄来这里的?”
楚青珩:“……”
秦姝猎奇问:“话说,你到底是获咎了多少人啊?才刚倒了一个瑞王,现在又来一个想弄死你的,你的分缘也太差了吧。”
闻讯赶来,正走到门口的凌亦晟,愣在当场。
“奉求,我如果想对你下毒手,当初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力量,制药救你,再说了,你固然不大承我的恩,但好歹刚给我背了一回锅,我内心正悄悄有些感激你呢,我疯了吗?对你一个皇子下毒手。”秦姝理直气壮。
想到每次跟这死丫头对上,他就没占过上风,楚青珩一发狠,脱口而出:“那本皇子以身相许,娶你如何?”
他狠狠瞪秦姝,“我八皇子府的门楣,还配不得你一个六品小官之女?”
楚青珩:“……”
楚青珩:“……”
“当然不是我啊,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做得来这类力量活儿?”秦姝一边敏捷的剥着兔子皮,一边报告来龙去脉:“有人假扮你车夫,给你下了迷药,把你拉来西郊,图谋不轨,幸而杜风发觉到不对劲,跟了过来。”
楚青珩升起一股激烈不好的预感,“你……你想干甚么?”
楚青珩:“……”
一箭三雕,的确完美。
后脑勺传来的模糊阵痛,让他渐渐想起了产生的事情。
楚青珩皱眉:“真不是你对我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