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林南被押走,他就派人往建康去,这边欢迎来人的恰是高德弘,待听完来人描述的边幅以后,高德弘顿时吃了一惊,忙带了五百轻骑飞奔中牟,两地相隔不远,不消一拄香的时候高德弘已到衙门,衙差仓猝报入后堂,吴宝九一听他报万,神采顿时沉了下来,内心也不由突突的乱跳。
“吴王在哪?”高德弘也不等他通报,带兵径直突入后堂,吴宝九见他按剑在手,只能硬着头皮官样一揖道:“下官中牟县令吴……”话未说完就被高德弘拽住领口提了起来,“我不管你是谁,从速奉告我殿下在那,不然我砍了你的脑袋!”
林南将他拉起来,笑了笑道:“人生不快意事,十之捌九,秦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秦彝叹了口气道:“老母老婆现在家中,见彝不回,必放心慌,彝真不孝也。”林南看史乘时就晓得秦彝是孝子,明天一看更加敬佩,便拍了拍他道:“秦兄不消担忧,我顿时差人快马持书到潞州告诉令堂,兄可宽解在此静养,待病体安康再回籍探母不迟。”
林南带着人马在那衙差的带领下找到了柳泉巷口,只见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妇女正在一颗极其细弱的柳树下走来走去,似在等着甚么人返来。
“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命官。”吴宝九这时才有点怕了,向后退出两步。
高德弘在牢头的带领下直奔林南地点牢房,远远闻声有脚步声过来,林南忙趴在栅栏上看去,只见一个手按长剑,遍身重铠的武将快步走过来,不是高德弘是谁。
高德弘闻声林南叫唤,忙跑了过来,见到林南如此狼狈的模样,先是吃了一惊,紧接着就扑通一声拜倒在地,痛哭道:“莫将来迟,叫殿下刻苦了!”
“哎……”林南长叹了一声问道:“你兄长犯了甚么罪?”“打死性命。”女子所完就转过身子又窝在了那犄角里。
“狗官本来是你!”那父女两个抓住吴宝九恨的咬牙切齿。
一只耗子肆无顾忌的从四人身边溜过,竟还逗留了半晌才从栅栏边钻了出去。那肥大犯人见耗子溜走了,这才拍了拍胸口紧了口气。
“你来的还算不迟,我没受甚么苦。”林南此时才欢畅起来,但中间的老头和衙差们可都傻了,此中有几个参与了抓捕林南的,更是吓的魂不附体,恐怕林南把他们抓去砍了。
南把刀递还给那兵士,对着高德弘道:“这些人该如何办就如何办。”
“在……在在……在县衙大牢。”吴宝九吓的浑身直颤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快说不出来了,高德弘将他摔在一边,拉着那衙差道:“快带我去县衙大牢。”“是是……”那衙差唯唯诺诺的带着高德弘竟奔大牢而来。
离了巷子他先去舒舒畅服的洗了个澡,换了身洁净的衣服,然后便去见秦彝,此时秦彝已醒了过来,不过身子还很衰弱,但性命却无大碍了,他已从下人们那边晓得了是林南救了他,内心便怀有一股深深的感激之情,这些恰是林南需求的。
“店契在那?”林南见案子已经快大功胜利了,忙站了起来。
“在这您看。”潘盛从袖口取出一张左券来呈给高德弘,高德弘又递给林南,林南看了一眼,见上面公然写着吴宝九的名字。
“王爷天恩,民女二人不知该如何谢过。”父女二人跪倒在地,林南内心不爽,便叹了口气对那女子道:“好了,你们回家去吧,休封手札奉告你兄长返来就是。”
实在遵循隋律林南固然贵为亲王,但吴宝九还没肯定有罪,还是应当由他来做堂,林南只能旁听,可林南那边晓得这些端方,大大咧咧的就坐了下来,他是吴王,吴宝九那边敢说甚么,只能恭身立在一旁,听他问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