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当金军在客岁春季第二次南下的时候,一向到夏季到临,门路被大雪封闭为止,可敦城的契丹人都觉得宋国这一回即便勉强守住了都城汴梁,起码也要丢掉大半个中原了……谁知却有个法力无边的神仙横空出世,不但引来天火烧光了南征金军,乃至还犁庭扫穴,端掉了女真人的故乡,金国的国都会宁!
他屈指悄悄弹着冰棺,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但是,请陛下放心。被你废弛的江山,将由我重新清算;被你断绝的鼎祚,将由我重新规复;被你丢弃的都城,将由我重新夺回……您就放心肠去吧!”
――因为金国的崛起,断绝了中原货色的输入,使得此地的贸易也遭到惨痛打击,变得非常冷落。
记得在燕京当官的时候,耶律大石就曾经劝谏过这位天祚天子,但愿他不要再回避本身的任务,集结海内残剩的全数兵马与金人决一死战。即便兵败亡国,也不能屈辱了契丹先人百战得天下的赫赫威名。谁知这位天子嘴上承诺得很好,一回身就又偷偷地带着一群妃子和卫队不知跑到那里打猎去了。
别的,天祚天子的灭亡,也给耶律大石的即位晋位扫清了停滞,起码不消再背上“篡逆”的臭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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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大辽二百多年的基业,就要如许极度窝囊地毁于一旦,耶律大石不得不站了出来,结合奚人首级萧干、汉人丞相李处温,代表辽国的各方残存权势,一起推戴皇叔耶律淳称帝,在燕京建立临时政权来带领抗战。面对着宋军和金军的南北夹攻,他们这些契丹遗臣们苦苦挣扎了两三年,终究还是兵败覆亡了。
“……窜改西辽建国之君“菊儿汗”耶律大石与契丹一族的运气,获得1500嘉奖点。”
――间隔凑齐五万嘉奖点的“结束游戏”总分,还差五千点……
天祚帝失落后,本来还在对峙的辽国大臣们也就此绝望,跑的跑,降的降,剩下的都是些无能之辈,会聚在燕都城里,群龙无首,一盘散沙,仿佛都在等候着树倒猢狲散的那一刻。
并且,以这个期间漠北草原的可悲出产力程度,也实在是没法支撑起更大范围的都会文明。
低语到这里以后,耶律大石最后看了一眼冰棺,便一掀大氅回身拜别,同时大声对门外的侍卫叮咛说:
“……陛下啊陛下,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如许叫你了。固然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彼苍,愧对万民,的确不晓得身后另有何脸面去见先祖,但我还是会以帝王之礼将你厚葬。只是眼下我契丹一族早已是人财两缺,这陪葬品恐怕就购置不起了,还请包涵。”
从那今后,又过了两三年时候。耶律大石领着契丹最后的孤军,困守可敦城,冷眼旁观这人间的纷争。
但曾经雄霸北方的契丹一族,固然已是穷途末路,却还要为保存而苦苦挣扎。
――颠末一番鸡飞狗跳、闹剧连连的交换以后,那些从会宁挽救出来的契丹战俘,总算是抬着天祚帝的冰棺走下了浮空城,将之前产生的统统奇特事件,都原本来本地奉告了他们在可敦城的同胞……
耶律大石摇了点头,将各种纷至沓来的混乱思路赶出脑海,再次低下头来,沉默地谛视着天祚天子的遗容……一时之间,各种往昔糊口的影象,另有悲惨、感慨、慨叹、怅惘等等的难以描述情感混在一起,胡乱搅拌成一团浆糊,然后猛地涌上了耶律大石的心头,哽咽在他的喉间,不知该如何才气排解出去。
至此,大辽帝国这艘历经二百年沧桑的大船,就此分崩离析、完整淹没。
比及女真人起兵造反,掀起北地大乱以后,契丹朝廷高低固然忧心忡忡,但也感觉在这一存亡存亡的刺激之下,耶律延禧总该抖擞起来了。但是统统人都千万没想到,在国度处于危难之际,他竟然成了一个更加不堪的逃窜天子,仅仅是御驾亲征失利了一次,就再也没有了直面金人兵锋的胆量,一次又一次地丢下百官和雄师临阵脱逃――从上京逃到中京,从中京逃到南京(燕京),又从南京逃到西京(大同),接下来乃至逃到漠北。就如许一逃再逃,最后竟然逃得存亡不明:国还没亡呢,可满朝文武竟然找不到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