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啊?他想干啥呀?”
“哎呦喂!你这奸刁的小家伙!一点儿也不晓得安生,真是不让人费心!俺这把老骨头唉,迟早被你给折腾散了!来了!来了!”
“嗯?”
朴实整齐的小院里,杂草丛生的屋檐上,倒挂着一个陈旧鸟笼子,一只小巧小巧的鸟儿,身披五彩翎羽,正叽叽喳喳的开口回应,小家伙连蹦带跳的,那叫一个欢实;
“哎呀!俺滴个老天爷呀!你这只傻鸟,就别跟这儿添乱了!快快快!快帮我叫下俺大爷!真的出大事儿了!俺家有妖怪呀!另有鬼呀!快点儿吧!会出性命的呀!”
一窝哼哼唧唧的小猪仔内里,面庞奇丑的大胖小子,胖乎乎的小手,一只伸出肉嘟嘟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着,流着透明的哈喇子,一只猎奇的伸向二狗子,腾空虚抓着;
二狗子看着男人叫门,本来想要靠近的身形,顿时停了下里,本能的暗自警戒,恐怕俄然从内里,冲出来一个和尚,羽士啥的,三下五除二就把他这个孤魂野鬼给灭了;
“你才是信求!你才是信球!”
“呃!鸟儿?”
“大爷!开门!快开门呀!出…出大事儿了!”
“呼!呜!”
男人呼喊着大声叫门,时不时的转头看一眼,仿佛有凶暴的妖怪,在追杀他一样,声音孔殷还带着颤音,也不晓得产生了甚么惊悚的事情,竟然让他变得如此脆弱不堪!
二狗子看着傻鸟直乐,悄无声气的飘下墙头,站在男人身后不远处,暗自策画着进可攻,退可敏捷逃窜,悄悄的催动一身玄色的鬼雾,将狰狞可怖的嘴脸遮了起来;
仓猝回身,慌不择路的二狗子,沿着男人逃脱的方向,冒死地向前飘,嘴里大喊小叫的胡言乱语,声音惨痛的嗷嗷鬼叫着;
“大爷!有妖怪!大爷!有妖怪!”
男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喊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划过脸颊,湿了手臂,急不成耐的他,乃至有了撞门的打动,心中第一次,对院儿里那只常日里讨人爱好的小鹦鹉,产生了浓浓的恨意;
二狗子飘到院墙上,看着院子里的鹦鹉,黑青色的鬼脸在鬼雾中扭曲,呲牙咧嘴的一阵抽搐;
衰老的声声响起,乌黑的窑洞里,俄然亮起米黄色的光彩,一个佝偻的身影,披着微小的烛光,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棍,翻开了陈旧的木门,踢踏着一双破棉靴,缓缓的走了出来;
“呼哧!呼哧!”
“嘿嘿...这傻鸟儿真逗!”
不为人知的是,就在那道身影的身后不远处,一个乌黑的影子随风飘飞,紧紧的跟着他,一边飘一边轻声嘀咕,恰是一样被妖怪吓跑的二狗子;
但是男人那奇特的惊呼,却把二狗子吓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嘴里的泥都没有吐出来,几息以后他缓缓的飘起家来,悄无声气的来到猪圈跟前;
半夜半夜时分的荒漠山村,连看家的柴狗都偷偷的闭上了眼睛,轻声哭泣着进入了梦境,仿佛悠长以来的安闲糊口,已经将它们的忠心和警戒悄悄消逝了;
一道略显肥胖的身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副惶恐失措的表示,瞳孔跟着奔驰的节拍,不断的放大收缩,脸上尽是惊骇的神采,穿过阴暗的夜色,潮湿的氛围,踉踉跄跄的一起疾走!
喧闹的夜色,清幽的月光,伴跟着土石铺就的巷子,孤傲的咀嚼着,乏而又冗长的孤单,淡看愚笨无知的凡人,在长久的光阴里,流连忘返,在生命闭幕的时候,恋恋不舍!
“共产党?土八路?我滴妈呀!吓死老子了!”
“呵呵!傻鸟!信球货!”
“唉!你说这大半夜的,一个憨货乱拍门,一个傻鸟瞎咋呼!跟个信球一样!能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了!真是作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