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过年!老子也过年!明天非要开开荤,吸人气吸到饱,过足大烟瘾,过个肥年!”
“至公鸡!不见啦!嘎嘎嘎...”
孬蛋蹲在院子里,取出洋火小声的祷告着;
二狗子胡思乱想着,有朝一日小人得志的画面,臆想着大发鬼威的神勇场面,咬牙切齿的恨声低喝着,继而一脸苦涩的,昂首看着高悬的新月儿,鬼脸一阵抽搐,满嘴怨气的鬼叫着;
“咯咯哒!”
二狗子喃喃自语着邪门正理,特地绕过了贴着极新门神的大门,飘身超出围墙,一双鬼眼四下搜索着可爱的至公鸡,以免再次亏损;
“特么的!真是流年倒霉!这个破村庄,人倒是不咋地,但那些个牲口,一个个都特么跟成精了似的,的确就是妖孽!”
“叫甚么叫?有本领你出来咬我呀!该死的东西!”
当清冷的新月缓缓爬到合法空的时候,一个杂草丛生的犄角旮旯里,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一阵玄色鬼雾腾空而起,一阵回旋以后,化作二狗子的模样,骂骂咧咧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二狗子心不足悸的四周打量着,吼怒的北风异化着雪花,飘飘洒洒的穿过二狗子的灵魂,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二狗子咬牙切齿的喃喃低语,红着眼睛随风飘零,正在此时,一股浓烈刺鼻的猪粪气儿,霸道霸道的随风窜进二狗子的鼻孔里,熏得他飘身疾退,熟谙的猪圈映入视线,气得他破口痛骂;
“嗤啦!嘣吧嘣吧!噼里啪啦!”
“哼!害得老子灵魂受伤的这笔账,老子迟早要跟你们清理!”
“过年喽!但愿老天爷保佑俺媳妇儿,保佑她来年生个大胖小子,替俺家传宗接代,持续香火!嘿嘿...”
“算了!还是换一家吧!这家的至公鸡,太特么的邪门了!”
“略略略!”
明黄色的火光中,青绿色的柏树枝在火焰里熊熊燃烧,噼啪作响;
“特么的!你这个该死的公鸡!呆在鸡窝里你都不诚恳!”
“真特么的倒霉!咋又飘到这儿来了!”
刚在至公鸡面前威风了一把的二狗子,因为对劲失色,一时粗心,跟鞭炮和火堆靠的很近,在鞭炮炸响的刹时,便被爆炸涉及了灵魂,惊骇的尖叫着捧首鼠窜;
“呼!噼里啪啦!”
木制的鸡窝里,至公鸡来回走动,一双斗鸡眼死死的盯着二狗子,气的他破口痛骂;
“唉!每天晒月光疗伤,这下惨了,连月光都没了,这不是逼着老子闯龙潭虎穴么!唉!老子的命咋就这么苦呢?活着的时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现在做了鬼了,却混得连个鬼样儿都没有!”
俄然一声宏亮的鸡鸣声,从院子的犄角旮旯里传来,吓得二狗子魂体狠恶颤抖,如临大敌普通飘身疾退,慌不择路的冲向孬蛋,同时扭头顺着鸡叫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孬蛋将鞭炮靠近火焰扑灭,一串炸响刹时响彻小院,无数空壳冒着火星子四周飞溅;
“咯咯哒!”
“嗯!真好!”
“听到没,那信球货说要炖了你,嘎嘎嘎...”
孬蛋鬼使神差的举着鞭炮,追在二狗子的身后,一人一鬼开端在院子内里转圈;
二狗子冲着被困在鸡窝里的至公鸡吐舌头,继而回身撅着屁股摆布摇摆,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犯贱模样;
“哎呦!我的妈呀!”
至公鸡仿佛听懂了二狗子的大话,一身鸡毛刹时炸起,伸长了鸡脖子,冲着二狗子引颈长鸣;
二狗子嘟囔着调回身形,本欲就此拜别,却俄然听到,土石堆砌的围墙内,传出熟谙的说话声;
孬蛋看着铺满红色鞭炮壳子的雪地,对劲的点了点头,继而回身借着即将燃烧的火堆的亮光,再次玩弄起了闪光雷,对本身阴差阳错之下,用鞭炮炸伤了二狗子的事情,可谓是毫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