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莽汉却没有涓滴停手的意义,辫矛刚至,又是一记手锤落下,竟然在空中生生打出一阵脆响来。
那男人面色一阵潮红,蓦地吐出一口血来,这一下可真伤得不轻,乃至连道术都没来得及用,就被对方蛮力推开。
世人不明以是,觉得他要放弃了。
只听轰然一声,仿佛金石撞击,震耳欲聋,普智和尚身下的擂台层层碎裂,可见受力之大,幸亏他早有筹办,一脚腾空而上,手结凭虚法印,端倪低垂,看着远方。
苏逸也没想到本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普智和尚竟然就如许输了,不由叹道:“好个论道大会,公然妙手辈出。”
话音刚落,台下俄然想起一阵喝采声,放眼看去,恰是他那一行的人。
年青和尚却摇了点头,缓缓走上擂台,说道:“施主此言差矣,佛曰:明镜非台,不染灰尘。贫僧既已在此,不沾因,又何来果。”
苏逸闻言道:“甚么是大小金刚。”
朱邺水见他如此,却嗤笑道:“的确愚笨,我虽不修习佛门*,却也晓得这群和尚讲究修己身、渡此岸,有大小金刚的说法。”
大乾九州十八郡,除却蜀、湘二地广为人知,南起蛮疆,北至归墟,另有诸多不成知之地,皆被称之为蛮夷。
四周的人明显也是一惊,没想到这蛮子这般毒手。
公然,人群中俄然走出一个身披法衣的年青和尚,慈眉善目,头顶戒疤两排各四,只见他对着世人合十一礼,又对场中进退两难的男人说道:“道友且先歇息,待小僧来会一会这位远来之客。”
如若不出不测,此次的论道大会,这普智和尚已经是稳进前十了,到时候两人少不得要碰上。
台下一片哗然,赞叹之声不断于耳,想不到此番竟然有龙象寺高人参与此中,只是不知这普智和尚修为多少。
朱邺水深深看了眼那莽汉,俄然说道:“逼退龙象寺的和尚,恐怕他已经没有脱手之力了。”
那耍蛇的男人不知说了甚么,引得台下的修士一阵骚动。
朱邺水没想到这蛮子竟然另有法器,相传蛮夷之人多以兽骨为主,本日一看公然如此,就是不知能力如何,再看阿谁年青和尚,神采还算平静,不愧是大教弟子,气度不凡。
公然,那莽汉杜口不谈那句中州无人了,而是先前那边双手合十对普智和尚行了一礼,便往台下走去。
台下叫唤声此起彼伏,台上更是打得热火朝天,但普智和尚看似轻松,倒是占了敌手的便宜,金刚不败的法身易守难攻,一旦那莽汉破去金身,普智和尚就伤害了。
说时迟当时快,莽汉一手掐诀,红色骨器轰然落下,将本就在擂台边沿的普智和尚一下震开,顿时整小我飞了出去,“砰“的一声跌了下去。
“公然入了金刚境!”朱邺水目光紧紧盯着场中的普智和尚,初次暴露慎重的神采。
普智和尚安如盘石,双手合十坐而诵经,只见一道金色法身覆盖在他身上,有如佛陀降世,宝相寂静。
却见那普智和尚坐如悬钟,单手结印,一阵肉眼可见的气场自法衣上泛动开来,四周顿时劲风高文。
朱邺水盯着场中,不由说道。
世人不由松了口气,暗道龙象寺出来的和尚,公然有几分本领。
那耍蛇的莽汉却面露讥色,待到那男人站稳后,低喝一声,脑后长辫猛地甩去,有如巨矛普通,卷着一阵大风袭来,刮脸生疼。
那骨器不知是何材质做成,坚固如铁,每一次撞击都有金石火花擦出。
轰然一声,那蛮子竟然反倒被震退两步,手中骨器闪过幽幽寒光,将那气场隔断在外,这才止住脚步。
那南蛮之人天然不懂这些佛语禅机,见这秃顶和尚执意如此,便低声说道:“那便获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