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天师拱手执礼说道:“托陛下的福,统统安好。”
当着天子面奖饰太上教圣子,也只要这位朴重的白叟了。
“哟,长本事了啊。”
“这处统统点古怪。”
白叟感慨,话锋一转又道:“那顶玉皇钟来源不凡,除了弹压气运外,还能用以前兆祸福,传闻钟鸣三日而不断,连岳州百姓都遥遥闻声,此事非福即祸,羽仙宫秘而不宣,一定没有他的事理,但是方才老朽在摘星楼上察看星象时,发明破军、贪狼二星自西天划过,模糊有坠落之势,老朽担忧祸事将起,还望陛下早作筹算。”
苏逸不明就里,迷惑道:“雷劫?”
桃笙儿闻言浑身一颤,仿佛想起了甚么,神采突然发白。
乾帝却摇了点头说道:“就是因为是个聪明孩子,才想不明白啊。”
乾帝从书案上抽出一道秘折来,翻开给白叟看,摇了点头说道:“看看她干的功德,负气去岳州,还被那白狐儿捉走了,若不是羽仙宫那老道千里迢迢跑乾京来和朕发誓,朕非要踏平了他羽仙宫不成,故郡又吃了暗亏,比起那些敌手来,还是有所不敷,性子还是过分要强了,就跟当年她娘亲一个模样。”
袁老天师即为摘星楼第一人,堪舆看相之术也是高深至极,又何尝看不出大乾国运当头,皇宫里都是一片紫金平和的龙气,但恰好摘星楼上那一刻让他有种胆战心惊的感受,这才不辞劳苦的赶来太极殿内宫。
桃笙儿哼哼两声,不再理他,严峻的氛围在两人的谈笑中,无形消逝了几分。
电光闪动,震惊民气。
苏逸祭出浑天仪在头顶,身前的少女一脸当真的辨识着方向,就在方才,一道逆流袭来,将空中驱物飞翔的两人齐齐卷下,所幸都未曾受伤,只是这丛林里古怪的很,只能徒步走在地上,两人一前一后,谨慎防备着伤害。
桃笙儿身子有些生硬,半晌才缓过神来,神采还是有些惨白,仿佛碰到了甚么可怖的事情,脸上神采不定道:“莫非是雷劫。”
桃笙儿头也不回的说道,眉头微微蹙起。
说完,将那秘折扔在书案上,昂首眯眼看着西北方,伸了伸手指,轻声说道:“总有一天,朕要灭了他们。”
苏逸见她如此,不由问道:“如何了?”
桃笙儿面色有点凝重,不知为何,模糊有种压抑的感受覆盖在她心头,恰好苏逸毫无感受。
乾帝闻言轻笑道:“朕自三十六骑凉州叛逆,到现在坐拥万千江山,甚么样天赋没有见地过,就连当初那位号称以儒入圣的白晏之,天纵奇才,还不是一样兵解太极殿外,到底这气运只是锦上添花,一兵一卒才是国之底子。”
老天师闻言寂然,躬身正色道:“陛下圣明。”
苏逸毫不在乎的把持动手中的浑天仪说道:“这荒郊野岭的,莫说是人了,连个野兔都没见到,就算有哪个不长眼毛贼的来招惹我们,不消笙儿你脱手,我来清算他们。”
苏逸从速陪笑道:“杀鸡焉用牛刀,笙儿女人法力高强,这类粗活当然是我来了。”
老天师额上皱纹舒缓,仿佛想起了甚么镇静的事来,点头说道:“大皇子策画胆识皆是无双,又有气运加身,不出十年,又是一个陛下了。”
白叟无法苦笑道:“老朽已过耄耋,已经是半条腿蹬棺材板的人了,就算故意多给殿下犬马效力几年,也是故意不足而力不敷。”
苏逸情不自禁昂首看天,嘴里嘀咕道:“甚么鬼气候,这如果下雨了,我们躲那里去,这么多树,万一遭雷劈了多不值当。”
说完,昂首看向乾帝,开门见山道:“陛下可曾传闻数日前羽仙宫玉皇钟响动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