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真的是二爷和峰少爷啊,我还觉得有人冒充陈家人来骗吃骗喝呢!”春荷嫣然一笑,走出寨门敛衽一礼,气度实足,一看就是那种情面练达的大丫环,她一只脚恰好踩在了那张大红洒金请柬上。
世人随即怔住,如果说他们之前的感受是“他乡遇故知”,现在则比如“他乡遇故知――仇敌”。一个陈家的三等丫环,竟然敢踩陈家属长的请柬……陈二爷皱起眉头,如果之前那小子是偶然打脸,春荷现在绝对是用心打脸。
众小厮倒是一呆,他们建议狂来也只是骂人“贱婢”或者“牲口”,对方却直接称他们为“蝼蚁”,这是多么霸气……
陈锋早已手臂发酸,闻言将伞一收,催顿时前喝道:“你们到底甚么意义,闭门不见,问话不答,莫非真觉得我陈家好欺负不成!”
“师姐?就是师太,也管不了我陈家经验奴婢!”陈峰嘲笑一声,纵身跃出,落在春荷面前就是一鞭子,鞭梢却俄然定在了身后,他不由一怔。
当被人轻视,只要更加轻视对方才气赢回自负,陈峰一样深谙此道,看向春荷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戏谑。这但是他陈家的奴婢,他想如何虐,就如何虐。他明天如果不将这小妞踩踏成狗,他陈家明天就算完整没脸了。
陈二爷微微点头,心中又松快了几分。连陈家出来的丫环都在义庄这么有职位,想来陈岳的职位也不低,他们这些陈岳的长辈和陈家的主子难道更该是义庄的座上宾?
“二爷漂亮,我们一会只打断他的腿,让他永久记着我们雍城陈家和您的大恩大德就是!”
那只脚仿佛踩在了世人脸上,统统人目光一冷,似要择人而噬。陈峰神采乌青,用马鞭指着春荷咬牙喝道:“贱婢,将你爪子下的东西恭恭敬敬地捧起来,然后舔洁净,不然……”
“是!”金剑通接过帖子,扬眉吐气而去。走来路上,心中俄然一动,便放慢了脚步,朝别处闲逛而去。
“本来那小子不是江湖中人,必然是临时请来看大门的村民,这就难怪了……”世人齐齐松了口气,纷繁笑道:“二爷仁慈,我们必定不会打死他的!”
“现在也是……”陈二爷很想提示一句,在他觉得陈家名声扫地时,终究有人以天籁之音、振振之词,报出了陈家的名号,这感受只能用“他乡遇故知”来描述。
金剑通递上一封大红洒金请柬,说道:“这是拜帖,他没有说。”
“来请我还这么横?”陈岳又看了请柬一眼,不屑道:“去奉告他,本庄主正忙着修炼,没偶然候看帖子,让他改天再来。”
……
“一群蝼蚁,也敢对我‘万妙宫’弟子施暴,找死!”春红冷哼一声,一脚揣在陈峰屁股上。
……
仆人对奴婢的权力,是不分时候和地点的。众小厮目光大亮,奸笑着围了上去。陈二爷看在眼里,心中一阵嘲笑:“一个三等奴婢也敢在我脸上踩一脚,此例毫不成开,此风决不生长!”
世人呆住,陈炼勃然大怒:“你丫没看帖子如何晓得我是来请你去用饭的,你丫闭存亡大关的时候还能说话?清楚就是在对付我,都是场面上的人,你丫对付就对付,还要大师你在对付我,欺人太过……”
陈炼垂垂皱起眉头,他陈二爷登门宴客甚么时候吃过闭门羹,看着门楼上新换上的泼墨大匾,俄然气极而笑:“义庄,莫非真的只收死人?”
“再不出来个回话的人,不消二爷脱手,峰少爷就能灭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