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又惊又怒,心一横瞪向南宫铭骂道:“南宫铭,倾慕本蜜斯不是你的错,但教唆诽谤就不对了。本蜜斯和岳哥豪情好得很,你觉得在岳哥面前歪曲本蜜斯就能得逞吗?就算岳哥被你蒙蔽要和我退婚,我也不会嫁给你!要我嫁给你,我甘愿下天国!”
芙蕖微微点头,盯着山顶沉吟道:“春蝉说得在理,人未到齐,冒然跟他们大打脱手实在倒霉……我看南宫铭的剑法固然有板有眼,可满是花架子,不过倚仗一柄好剑。以他戋戋‘聚气’修为,又能放肆多久……陈岳脱手我们也亲目睹过,春蝉和青云联手都何如他不得。只要能挨过这一阵锋芒,取胜不难。”
上官燕退一软瘫坐在地在,捂着耳朵点头,泪水簌簌滑落,却说不出一个字来,非常痛苦。陈岳微微点头,叹道:“我已经谅解她了,不过还没有谅解你,亮剑吧!”
陈岳悄悄感喟,摊开手暴露一口白牙,眼中充满了怜悯和嘲弄。
“灵甲!”南宫铭目光一凝,嘲笑道:“如果这就是你的底牌,那我就要说一声‘对不起’了。此剑乃北极寒铁锻造,由锻门一名法师亲手刻下七道‘锋锐法印’,断金切玉,削铁如泥,专破灵甲……”
“呃……”周青云一扬手取出了飞剑,满脸难堪。
……
南宫铭意气风发,舞动长剑招招紧逼,欣然笑道:“陈岳,枉我一月来废寝忘食,日夜勤奋,你的表示可真让我绝望啊!不过我还是要感激你,要不是你要应战我,我也不成能在一个月内将这套‘青萍剑法’练到小成……上面我就让你见地一下,甚么叫‘大风起于青萍之末’!”说着周身气势暴涨,剑气如一匹白练挥动开来。
山顶上立着一块七尺破碑,笔迹恍惚难辨,不知是哪朝哪代的古物。四周野草富强,倒非常平整。劈面一个白衣少年几近同时冒出头来,玉冠束发,目光冰寒,神情冷厉,鲜明是南宫铭。
南宫铭仿佛能看出他的心机,不屑笑道:“陈岳,提及来你还真够哀思的。被他们当枪使,连件像样的家伙都舍不得给你,较着就是派你来送命的嘛。不过你放心,就算你死了,他们也翻不出浪来!如果你束手就擒,我或答应以亲手为你报仇!”
清璇盯着山顶微微点头,呼出口气压下烦躁,戒指红光一闪,“星斗杖”飞出被他握在掌心……
陈岳目光一凝,展解缆形闪避,肌肤却被他剑气刺得生疼,竟有些活动不便。
上官燕又是一惊,不由看向陈岳,贝齿紧咬下唇,身躯筛糠般颤抖起来。陈岳却似一座雕塑,神采还是平平,竟然看不出涓滴喜怒。
坟山西南,清璇一行聚在一片空位上。目睹山上剑光绵密如网,三道人影穿越来去,周青云不由皱起眉头,挠着头迷惑道:“看那南宫铭,另有两下子嘛。陈师弟现在两个打一个,如果还输了,我们帮不帮手。”
陈炼老脸一阵青一阵红,一掌拍在雕栏上冷哼道:“诸位不要看我,我陈家没有如许的不肖子孙,他早就被逐削发门了,这一年多来都住在城外田庄里。看他出错成这个模样,我也是痛心疾首啊……”说着连连点头,非常可惜。
陈峰眉头一皱,不屑哼道:“废料就是废料,决斗还要女人帮手,真是丢我们陈家的脸。幸亏他爹娘死得早,不然就要被他气死了!”
他一眼瞥见上官燕,不由笑道:“陈岳,你觉得把这小妞送来,我就会部下包涵?”
春蝉则踌躇道:“秋蟾和冬虹两位师兄还没有来,如果现在和对方大打脱手,对我们倒霉呀。”
明月俄然变成赤色,一片昏黄。路边墓碑林立,瓦砾狼籍,纸灰稠浊着贡品腐臭在一起,刺鼻的气味让人几欲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