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又一个粗哑男声焦急报导:“二爷,不好了!刚才两个贼人闯进马房,一人揣着一袋银子,一人抱着两个水晶花瓶,各抢了一匹汗血马跑了!”一个黑衣瘦子回声挤进人群,向二老使了个眼色,一指陈峰正要开骂,却迎上了陈烈冰冷的眼神,不由一缩脖子。
世人反应过来,关二怒盯着三人咬牙切齿,心中谩骂:“王八蛋,府里一闹贼,你们那边就丢东西,想让老子背黑锅是不是……”
三爷陈烁跟在前面,瞥见一个怪物正在猖獗,眉头一皱喝道:“大胆贼子,死光临头还敢猖獗,还不拿下!”
众护院虽知陈岳短长,但仗势欺人惯了,矜持人多势众,哪将一个少年放在眼里,抄起棍棒就号召畴昔。
“咔嚓”一声,木棍断成两节。
“传闻你们将那小贼抓住了,真是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每人赏二两银子!”跟着一声畅怀大笑,二爷陈炼大步走进院子。
颠末厨房时,一群气愤的洗菜大妈更是将手边的菜叶瓜皮号召畴昔,连带着众小厮也挨了几下。眼看着盗贼被抬进“门房”,一些功德的小厮不由跟上去看。
陈岳顺手抓住半截木棍一挥,“啪”地抽在对方脸上。小厮的左脸顿时高高肿起,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下。
陈烈气极而笑:“好,好啊,看来府里还真的有贼……”
“你还敢抵挡?”几人忙将他按住,两条朱漆大棒号召上去,“噗噗噗”一阵闷响。
被打的两个少年一惊,大喜道:“大哥,拯救啊……”爬过来一人抱住陈岳的一条腿,将脸依偎上去。
陈岳笑道:“你们打人,当然不关我的事。但是你们拦了我的路,就关我的事。识相的话,就给我滚蛋!”
“豹哥”被打得面前晶星乱冒,哭道:“他那里像峰少爷……”
院中摆着一张大画桌,桌上正摊着一幅舆图,一个边幅儒雅的青衫中年一手拿着兵法,一手用长鞭指着舆图说道:“贼人一共六个,应当还在东院。你们先把住各门,你率一队人东西巡查,你率一队人南北巡查……”恰是陈府的二等管事,卖力“门房”的关二。
陈炼认清是儿子,气得神采乌青,咬牙问道:“说,这是谁打的!”
车夫坐得高,叹了口气道:“是陇西王府的门子在打人,公子不要多管闲事。”
世人色变,那侍卫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陈炼沉着下来,呼出口闷气,沉声道:“固然他是大哥的季子,但做出这类事情,我这个当叔叔的也该代他爹管束管束。等他返来,带他来正院见我!”说完拂袖而去。陈峰双眼通红,深深喘了几口气,也咬牙出了院子。
陈岳点了点头,穿过人群,只见两列青衣小厮用棍棒拦住了整条街道,中间两个少年被一个尖嘴猴腮的青衣小厮打得连滚带爬,咿呀抽泣,还不时翘起兰花指掩面遮挡,尽显小女儿之态,却恰好走脱不得,逗得路人不住大笑,仿佛并不介怀来路被拦住。
青衣小厮一张嘴,吐出一颗牙齿,顿时又惊又怒,指着陈岳吼道:“他敢闯佛门,给我往死里打!”
陈峰一震,气血顿时畅达,猛地挣扎起来。
当即便有一个贴身保护快步而去,没过半晌,那保护小跑返来报导:“二爷,岳少爷带着侍女春荷出门去了。”
“呃……”陈岳愣住。
“豹哥”眉头一皱,急道:“来的时候也没说要认字啊!我如果认字也不会来干这个,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三人吓得一阵颤抖,内心连呼“冤枉”,但哪敢辩白半句,连滚带爬而去。